眼微眯,他冷笑著。“不、我不殺你。”“你不殺我,我也不會嫁你!”
“哼!我可沒說要娶你!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現在不殺你!”一把掐住她頸子,朱邪子揚厲聲說道:“‘她’曾要我發誓,永遠珍寵西驪的步樂公主;可見你對‘她’而言,非常重要,之所以偽裝成你,八成也是為了隱瞞步樂公主不在的事實……我要用你當餌,揪出‘她’!至於要怎麼懲罰你……”
摸到她頸子上掛的項鍊,他陰森瞳眸中,無法自拔的火焰燃燒更旺!
“這東西——‘她’竟敢將它給了你?”
步樂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朱邪子揚再不鬆手,她肯定窒息而死!
朱邪子揚一把扯下掛在步樂胸前的赤血玉。
對他而言,“她”欺騙他已是重罪,將他贈“她”的國寶赤血玉隨意給了人,“她”更是罪無可赦!
“咳咳咳!”被他一把甩開,先前被鉗制得不能呼吸,步樂忍不住脫口問道:“你、你要對我怎樣?”
“我不會對你怎樣。”
朱邪子揚的冷笑讓空氣凍結了。“既然你說你深愛納蘭齊雷……眼前,牢裡就關了一個納蘭齊雷,我現在就去殺了他!讓你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雷哥哥—!”納蘭楚紜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擊倒重重守衛衝進地下牢。
血的氣味她早就習以為常了,但是當她看到齊雷渾身浴血的模樣,卻不禁心酸起來。“你不都答應要忘了公主,怎麼還——”
“你不懂的……我愛著步樂,即使她是公主……就算她要嫁了別人……”納蘭齊雷勉強抬起頭,但是浮腫的雙眼視線模糊,看不清妹妹在何方。“還是徒勞無功啊……現下,她成了朱邪王的人了,我該早一步……直接劫走她的……”
“劫走她?就算要劫走她,你也要計劃啊!”
對於哥哥到了這種時候,卻還想著步樂公主,楚紜不免惱火起來。
“如何不讓西驪捲進戰爭,該是你最先想到的!”她一直為了西驪眾人而努力,但哥哥卻——
“我無法想那麼多!楚紜,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她!”
“渾蛋!”楚紜對哥哥劈頭痛罵。“和親前你若向王據理力爭,也許王還會惦念你有功西驪,將公主嫁給你,另找他人替嫁!現在,你白痴逞什麼能!”
楚紜懊惱的一拳捶向牆壁!“你早不挑、晚不挑,挑這時候激怒朱邪王!雖然西驪號稱有雙翼雙衛四大將軍,但是你我都不在國內,若讓車茲因此進犯,你想逼老傢伙們出面有屁用啊!若真如此咱們在西驪將無立足之地!”
雙翼提督主攻、雙衛護軍主守,一直以來,由於納蘭兄妹的善戰,西驪根本無須擔心周遭有野心家,而最近雖然東西邊不平,也還不至於有危險。
而且近來,右衛護軍——楚紜和齊雷的父親——納蘭秦宇正告病在家休養;左衛護軍——楚紜和齊雷的外公——奚斯韓已年逾六十。兩人早不過問前線軍務許久,若真讓雙衛護軍他們出馬應敵,要楚紜兄妹情何以堪?
“……有人來了……”納蘭齊雷提醒楚紜道:“你快走吧!”
聽到外頭嘈雜聲逼近,楚紜才意識到她再罵下去,肯定救不出雷哥哥!
她高舉寶劍,往大鎖劈去,一腳踢開牢門,衝到齊雷身邊。
砍斷綁住他手腳的束縛,她拉過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硬是攙扶起他,困難的將他拖出牢房。“等我回頭再找你算帳!你給我打起精神走!”
“不行的,楚紜……我的身子……”納蘭齊雷完全沒有逃出的意志力。
“這點傷算什麼!”楚紜死命的拖著哥哥走。“咱們在戰場上,受過比這更重的傷,還不是活下來了!別因為步樂嫁了人,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不是這樣……楚紜……我身體裡……箭傷餘毒未解……逃不了……”
“該死!”納蘭楚紜低咒。她早該料到的,否則以雷哥哥的身手,即使贏不了朱邪子揚,也不至於被抓!只是當下她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放棄救他吧?
“你自己逃……就當牢裡關的,不是西驪的左翼提督,只是個瘋子……沒有這回事,對你、對步樂、對西驪,都好……”
“到這時候、你才擔憂西驪個什麼勁兒!我救你因為你是我哥哥!”對納蘭齊雷的建議充耳不聞,納蘭楚紜好不容易將他拖到了牢門口。“到了!”
迎面而來,就是一群發現事態不對的巡邏衛兵,納蘭楚紜抽出佩劍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