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我討饒,讓這隻鷹活命,我不該要份謝禮嗎?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如何?”他挑眉問道。但是緊摟著她不肯放手,他想得到的獎賞不言而喻。
雙頰飛紅,楚紜顫抖著,伸出手,捧著他俊美的臉龐,掀起面紗,拉下他將自己湊上前,輕啄了他臉頰,隨即羞怯地退開。
但在那一瞬,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回懷中,不讓她走。
“就這樣?”他挑了挑眉,托起她下顎,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他邪邪一笑。“想用這樣打發我,你可就太天真了。我要的是——”
一把扯下她那讓他早覺礙眼的面紗,他望著她嬌豔欲滴的微啟朱唇,不許她拒絕,強悍的討來了他的獎賞。眼見她渾身酥麻的倒向他,他笑了。
待她發覺自己倒在他懷中時,猛地推開了他,表情卻有些慘白。她站直時,第一個反應卻是找回面紗戴上。
他沒看清楚才對,那麼短的時間……希望他沒看清楚!楚紜顫抖祈禱著。
以為她是過度羞怯,他不以為意的自身後圈住她。
“你先回去歇著吧!剩下的……咱們晚上再繼續……”
他話還沒完,她早已掙脫他,抱起地上瀕死的猛禽立刻跑的不見人影,那速度快的差點讓他以為她學過武藝,身手敏捷的不像話。
俊美的臉上,笑意漸漸消失。“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你是我的!”
當朱邪子揚踏進寢宮之時,宛如打了一場空前大勝仗一樣,心情絕佳。
不管這幾天來曾發生過什麼事,對他而言那都無關緊要,總之步樂公主今晚即將成為他的妻子。走進新房,看著一身硃紅喜服的她,他沉默不語。
雖然他從不諱言有多渴望得到她,但他自她先前幾次的反應得知、她的未經人事與純潔無瑕,他知道過於急躁,只怕會嚇壞了她;今夜,他急不得。
未來還有無數個夜晚要共度,他無須心急。
他好整以暇,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掀開她頭巾。“讓你久等了,愛妃——”
話還未完,歷經無數大風大浪的朱邪王,竟然會因他眼前所見而愣住!新娘不是“她”!模樣雖有幾分神似,但絕不是“她”!
“朱邪王!納命來!”多羅步樂抽出匕首,對準眼前男子的心窩,猛力刺去!
“你——”以微乎其微的間隙、閃過步樂攻擊,朱邪子揚矯捷的一把捉住她手腕,猛的一壓,逼她鬆開了兇器,將她推撞在地上。
從小就不曾受苦的多羅步樂被這麼一推撞,跌的七暈八素,痛哭起來。
“說!你是誰?”氣在頭上,朱邪子揚對她的哭聲絲毫不動容,只是咆哮道:“為何要冒充步樂公主行刺本王?”
“我沒有冒充!我就是西驪的多羅步樂!”
知道此次行刺,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步樂早覺悟了生死,只為證明她對齊雷的情堅意定。“我抵死也不願嫁你!我愛的是納蘭齊雷!”
“說謊!若你真是多羅步樂,那麼我一直以來,見到的步樂公主又是誰?”
對他而言,重要的不是新娘想刺殺他,而是他真正的新娘去了哪兒?
“一開始,我就逃婚躲起來,根本不在行列中,我怎會知道你見了誰?”步樂被他的威勢給嚇了一跳,不過好歹她也是公主,勉強能端起氣勢與他應答。“若不信,你可以去找今天參加喜宴的各國使者,一定有人認得我的。”
朱邪子揚噤聲不語。就算再大膽,眼前的女人也不可能完全串通各國所有的使者;敢說這種話,表示她有相當的自信。但她若真是多羅步樂,那“她”呢?
他對“她”掏出了真心,換來的,竟是“她”又一場欺騙!
過度的憤怒成為他恢復理智的動力,他要“她”付出代價!
“若你真是多羅步樂……竟敢刺殺本王,許婚毀婚,不怕死?不怕挑起戰爭?不怕西驪全滅?”他冷漠的開口,眸子裡,卻淨是無法平息的憤怒火焰。
“如果不能和齊雷廝守,我甘願一死!既然都要死了,我哪管其他人死活!誰讓父王不管我的意願,硬逼我嫁給你!”
這位多羅步樂,任性的讓他不得不信,她果然像傳聞中的溫室公主。
而那位……過度的責任感與種種保護西驪的舉動……他開始有了頭緒。
過去,幾次在腦海中竄出而沒追究下去的疑惑,似乎逐漸連貫起來……
“既然你知道後果,卻還要刺殺本王……勇氣可嘉啊!公主。”蹲在她身旁,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