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結果把喬治親王帶到克里特來①。自由了!”
他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我。
“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他低聲說,“一個天大的奧秘!莫非為了使自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一定得這樣大屠殺,幹這麼多司‘恥上耳其在巴爾幹戰爭中失敗,”13年5月13日簽署的《倫敦條約》確認克里特歸屬希臘版圖。喬治親王登陸象徵克里特的解放。的事?要是我把種種卑鄙行徑和暴行給你講了的話,你聽了頭髮都得豎起來。可是所幹的這…切的結:果是什麼呢?自由!上帝沒讓我們遭到天打雷劈,反而給了我們自由!我就怎麼也弄不明白了!”
他用彷彿求援似的目光瞧著我,可以看出,這個問題一直折磨著他而無法解脫。
“你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嗎,老闆?”他焦急地問我。明白什麼?我跟他說什麼呢?要麼是我們稱呼的上帝不存在;要麼就是我們說的屠殺和罪惡行徑是,鬥爭和解放世界所必須的……
我儘量試用一種比較簡單的語言向左巴解釋。
“花是怎樣從糞便和汙泥中發芽和生長出來的呢?你說,左巴,是不是糞便和汙泥就是人,花就是自由。”
“可是種子呢?”左巴用拳頭捶著桌子說,“植物要發芽必須有種子。誰把種子放在我們骯髒的肚腸裡的?怎麼這種子就不能從仁愛、誠實中生”長出花朵呢?它就必須要血和骯髒的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說。
“那麼有誰知道呢?”
“誰也不知道。”
“可那麼說,”左巴感到失望,用兇狠的目光環顧四周,“我要這些船、機器、白領子做什麼?”
兩三個暈了船,坐在鄰近桌旁喝咖啡的旅客又活躍起來。他們覺察到一場爭吵,豎起耳朵聽。
這使左巴感到厭惡。他放低嗓門兒說:
“我們說別的吧。我一想到這事兒,我就恨不得把手裡的東西,一把椅子或一盞燈砸碎,要不把腦袋往牆上撞碎。可是這又有什麼好處呢?見鬼去!砸了東西賠錢,要不就上藥房去包紮腦袋。
“歡迎你們。”他懶洋洋地說。
有一個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