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我的眼淚。我的小乖乖。我是你的土壤,我是你的溫床,老天爺,我看見你的眼睛,感謝你的仁慈,感謝你的悲憫,陽光,你照亮我的身體吧。
耿長喜一清早就出去收魚去了,他的捕魚方法原始而又有效,用一根線攔腰拴住繡花針,而線的另一端系在木樁上,只要在繡花針的針頭利上一小塊豬肝,再把木樁插到河邊去,黃鱔和甲魚就會在夜間把豬肝和繡花針一同吃進去了。那根針橫在脖子裡之後,黃鱔或甲魚就不動了,靜靜地臥在那兒,等他的主人一大早來“撿”它。耿長喜這個清早的成績不錯,撿來的黃鱔足足有一魚簍,每隻手上還提了兩隻大甲魚。耿長喜走進院子的時候童惠嫻正在刷牙,童惠嫻的刷牙每次都要帶出許多血來,耿長喜懂得疼老婆,總是勸她不要受這份罪了,每次流血,人身上一共才能有幾兩血呢,所以耿長喜只好弄鱔來給老婆‘補“。然而童惠嫻不聽耿長喜的勸,動不動就給他臉色。老婆一給臉色了耿長喜就會很開心地笑,老婆是城裡的洋小姐,皮又白,肉又嫩,發點小脾氣本來就是應該的,只要大部分時候同意給他”睡“,這不就齊了麼?討個老婆回來,隔三岔五有得”睡“,日子也就應當滿意了,只是童惠嫻的規矩多,上床之前不是讓他洗就是讓他涮,這就有點煩人了,不過城市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