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遊得可不好。”紅棗說:“哦很少下水,從小我媽就不讓我下水。”羅繡半是自語半是回答道:“怎麼能不下水則現代生活不可以遠離陽光,更不可以遠離水。”紅棗笑起來,說:“現代人和現代生活是兩碼事。”羅繡在笑,她戴了墨鏡,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兩隻嘴角對稱地咧開來了。羅繡說:“我在哪兒,陽光就在哪兒,水就在哪兒。”

李建國在星期一的上午心氣就不順。他發現越劇小生極麥已經越來越難對付了。越劇小生一開始是投懷送抱了,沒過多久就有些半推半就了,現在倒好,越來越沾不上進了。這和一般性的遊戲順序正好相反。李建國的歲數足以做她的父親,他就是弄不懂怎麼會越來越“鬥”

不過這個“十七歲”的小丫頭片子的。李建國貪戀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是那樣的綿軟,又那樣地柔韌,翻來覆去總是有數不盡的新花樣,她在床上又大膽又心細,大處可翻雲覆雨,小處可面面俱到,激情與想象力一樣都不差。要是這一切都反過來就好了,先沾不上邊,後半推半就,再過渡到投懷送抱,這才是人之常情,事態發展的正確道路嘛。可她偏不。她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讓李建國總經理惶惶然,急切然,渾身充滿了七拐人彎的古怪氣力,就是找不到一個“解決問題”的地方。李建國越是抓耳撓腮,越劇小生就越是沉著鎮定,問她需要什麼,她總是笑而不答,她一定要讓李建國總經理巴結著主動提出來,這就過分了嘛。李建國每次把她叫過來,越劇小生總是笑盈盈的,抱也由你,親也由著你,動不動還火上澆點油。

進入正題了,要辦實事了,她就面露難色,十分嬌媚地說:“身上又來了。”這顯然是謊話,打馬虎眼的謊言。光上個月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身上就來了三回,李建國火急火燎,到底又不敢太造次,不得不唬下臉來,說:“你怎麼天天來?有沒有乾淨的時候?”越劇小生便不語,表情也可憐起來,依偎在李建國總經理的肩頭,淚汪汪地說:“我怎麼知道,我這麼滴滴答答的,還不全是你弄的。”李建國知道是瞎說,也不好挑明瞭,這樣的事總不可以驗明正身的,只好憐愛地、又十分失望地把她接過來,說,“再不我帶你到醫院看看。”越劇小生說:“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我才十七歲,這種事我怎麼說得出口?”李總還能說什麼?你說這樣的時候李總還能說什麼?“問題”不“解決”,李建國的心情便一點一點壞下去了,幾十天下來,李總都像失戀了,心也冷了,就像一首歌裡唱的那樣,李建國總經理的世界開始下雪……

李建國總經理的憂傷是具體的,全是那個越劇小生給鬧的。一切都寫在臉上。最早發現這個變化的當是李建國的老婆高慶霞,李建國不僅~張臉蔫了,整個人都~起蔫了。高慶霞看在眼裡,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有了警覺。李建國在週末的晚上回到家,通身都是越劇小生給他帶來的疲憊。高慶霞決定盤問。她先從健康人手,首先關心了丈夫的身體狀況。高慶霞說:“哪裡不舒服呢?”李建國冷冷地說:“沒有。”高慶霞很不放心地說:“我看你很不開心的樣子。”李建國半躺到床上,雙手枕壓腦後,知道她又在盤問了。李建國就將話題引向大處去。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國家的經濟形勢不很樂觀。”疼痛是越劇小生帶來的,李建國一開口卻牽扯到國家民族這樣的大話題上去了。國家和民族的困難時常做這樣的擋箭牌,時常成為一種藉口,相當漂亮地遮掩住人們的難言之隱。高慶霞一聽到這句話就放心了,丈夫在憂國憂民,這是好事,大境界,心情不好也是應當的。一個人書讀多了就會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高慶霞說:“我給你下碗麵條吧。”李建國說:“不用了。”高慶霞說:“臥兩個荷包蛋。”

李建國說:“不用了。”李建國點上一根三五牌香菸,越劇小生的面容總是在他的腦子裡頭晃來晃去。高慶霞不敢打攪他,就感到他的心思和九百六十萬平方公理一樣幅員遼闊。

星期一上午李建國還是累。整整一個星期日都沒有休息過來。

紅棗似乎不應該在星期一的早晨到李建國辦公室裡來。尋呼機還丟在酒鬼的家裡,紅棗擔心李總會在什麼時候呼他,一大早就趕到李建國這邊來了。紅棗進門的時候李總正在接電話,他放下電話機的時候附帶抬起了頭。紅棗站在他的面前,英氣勃勃的樣子。李建國幾乎是在見到紅棗的同時站起身體的,站得有些突兀,有些神經質,差一點撞翻了面前的不鏽鋼茶杯。李建國說:“你理髮了?”紅棗站在原處,這句話聽在耳朵裡頭有點上文不對下文的味道。紅棗還沒有來得及回話,李建國又說:“你曬了太陽了?”紅棗訕訕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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