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感覺重溫,桑姐不像上次,而是無比溫柔的擁著他,任取任予,偶而間恰如夢囈的嬌啼、貌似痛楚的輕呻、在吱吱啞啞的床響聲中顯得格外動聽。
對,那是**。
不知道誰發明的做愛個詞,帥朗覺得這個詞要甚於任何一個表達愛的詞語,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總是那麼美好,美好到可以讓你放棄身邊所有的煩惱和羈絆,還真是真真切切把愛做出來了,最起碼比光說出來強。
對,最起碼比咱常掛上了打炮也高上一個層次。
帥朗凝視著桑雅的時候,泛起這麼個怪怪的想法,彼此的眼接連、心相連,比僅僅插進去的感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不像性飢渴的時候找小姐解決問題,完事後迫不及待地上衛生間……而現在,覺得這種相視相擁的感覺如此之好,好到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像愛的延續、愛的昇華。
同樣的感覺也在桑雅的眼中,伴著輕吻的動作,她在撫著帥朗前額上的傷處,似乎這張並不出眾的臉讓她有無限愛戀,眼中總也化不開的不捨,讓帥朗覺得好似心裡某個部位在被重重地拷問。
“姐,你剛哭了?”帥朗突然奇怪地問了句。
“胡說,沒有。”桑雅笑了笑。
“那你是在想,再把我迷暈,明天早上悄悄走?”帥朗問。
“那不正合你心意嗎?省得讓你難做。”桑雅道,很直白。
帥朗心疼了一下下,果真是為難地一撇嘴,自己那份心思估計沒有逃過桑雅的眼睛,頓了頓道:“我有幾個想法,不知道你聽不聽我的。”
“不想聽……”桑雅輕柔的摁上了帥朗的嘴,吻了吻:“我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我有栽了的時候,我不後悔……本來我們一起我也沒抱多純的心思,可我看得出,你和我不是一路,看得出,你喜歡我,是真心的,我不想讓真心喜歡我的人為難……”
“那你就不理解我了,我不是說這個。”帥朗道。
“不是,那是什麼,勸我投案自首?”桑雅反問道。
“投個屁呀,寧信騙子,別信雷子……警察再黑,它骨子裡還是警察,對於嫌疑人的痛恨那是鐫在骨子裡的,改不了,所以對很多嫌疑人來講,那叫悔過有門、自新無路……只要有過這麼一節,你就永遠進不了主流社會……比如我,就被派出所行政處罰過幾回,求職都成問題,進機關單位甭想,一政審,直接就捋了,交報名表的資格都不給你……”帥朗道。
“呵呵……那你準備和我說什麼?”桑雅笑了。
“我是說呀,生活就像一個海,法律就像一張網,咱們所有的人,就像生活在大海里的形形色色的魚,我是條小丑魚,桑姐你是條美人魚,嘿嘿……”帥朗笑著,桑雅也樂了,支著肘自上而下斜斜的看著帥朗,帥朗的眼睛卻往下看,半露著的酥,一點紫珠,忍不住伸手輕薄著,惹得桑雅一陣嬌笑,桑雅卻是被帥朗的說話吸引著,制止了帥朗的胡鬧,出聲問著:“你究竟要說什麼?”
“我是說,不管法律這張網多大多密,撒到海里,總有漏網之魚……”帥朗道,神秘地看著桑雅,桑雅一愣脫口道:“你想教我怎麼逃?”
“嗯,這個我很專業。”帥朗道。
“切,不信,你才逃過幾回,要說這個,姐才是專業的,我走過好幾個城市,好多次都是從警察眼皮底下溜了。”桑雅得意地道。
“那你就錯了,善泳著必溺於水、犯險者必陷於險,您那是逃命,我教你的是,根本就逃而逃。”帥朗正色道。
“什麼意思?”桑雅愣了。
一連串的說教很有意思,桑雅溫玉送懷,笑著問:“為什麼呀?”
“他是這樣說的,騙的原罪不在於人性的本質,而在於社會的實質,精神時代培養的是君子,物質時代嘛,只能培養出騙子來了,沒啥研究的了,身邊睜眼瞧過來瞧過去,都是騙子。”帥朗笑道。
桑雅被逗得咯咯直笑,這一笑,軟乎乎、燙乎乎、綿乎乎肉乎乎的身軀直在帥朗懷裡打顫,頓讓帥朗恰如注射了一針腎上腺一般,思路的感覺溶為一體,這感覺那叫:真他**好。
“我要不逃,被警察抓著怎麼辦?被梁根邦逮著怎麼辦?”桑雅問。
“這就是今天要解決的問題。”帥朗道,一把把桑雅壓在胳膊上,眼盯著問著:“把你的履歷給我說一遍,我想辦法……揀重要的說,有案底沒有。”
桑雅點點頭,帥朗一撇嘴:“這就難了,說說你的案底,犯什麼事?關了多長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