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安靜得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倆位工人打著電筒,像是看愣了。愣著就有人動手去拿了。
驟起,陳健驟起了,跟著直指著其中一位:“嗨,**大爺的,你幹什麼,不想活了……”
不料威脅不住了,那倆工人一人往懷裡揣了若干樣東西,撒腿就跑,矮著身鑽進了碑林,後面的五人追之不及,等奔到箱前,扔著應急燈照著箱子裡,陳健一個手足癱軟,停下了,緊接著幾個人都擁上來了,幾雙眼睛溜冒著火似地瞪著發滯了。
高七八公分,一米多長的箱子,滿載著卷軸、印鑑、還有黃綾包裹的不知道什麼物事,都是身家不菲的主,都知道這一箱子古玩意味著什麼。
“發了……老子發了,再也不用發愁資金鍊的問題了。”陳健咬牙切齒,滿臉肉顫。
“膺品那是拿來騙人的,他埋這兒,騙鬼呀?不瞞你老弟說,我家就是做古玩發家的,要不認識這個,那算瞎了眼了。”徐進鋌得意地說著,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不料陳健搶著捋下來,往箱子裡一放,瞪著眼罵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我看看,我也沒說要了啊。”徐進鋌不依道,眼睛戀戀不捨地看著箱子。
“別爭了,快走……”黃宗勝喊著,老徐招呼著司機,陳健還在罵罵咧咧被倆民工拿跑什麼了也顧不上了,膀大腰圓的陳總顧不上形象了,和那位司機直提著大箱子,凌銳鋒幫忙扶著,上了臺車,直出墓園,出園把箱子直扔上商務車,這五人一車隊伍加速向市外駛去……
畢竟都是混得成精的人物,之後的第二梯隊上去了,卻是租來的殯儀車裡的人,黃總的人,裝模作樣地進了墓園,抬了幾塊水泥塊上了車,收拾了殘局,七零八落的葬位上草草覆了一層土,園區值班只剩一位老頭了,亂嘈嘈的把老頭驚動了,本來還準備問問發生什麼事了,不過被車裡人塞出來的兩條煙堵上嘴了,後一隊也堂而皇之的揚長而去。
……
……
一切都很順利,車駛出了四公里,已經到二七國道,高速路口遙遙在望……
劉義明駕著車,放著輕快的音樂,心情那叫一個舒爽愜意,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得手,端木的藏寶價值幾何,就即便他不懂古玩也知道能分到手的恐怕是個天文數字,更重要的事,這應該是個意外之得,找到的是端木辛苦收集回來的古玩,理論上講,要比債券到手更安全,現在連警察也未必知道中州還有端木這麼大個藏寶處。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被倆民工搶走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現在民工的層次也提高了,不像以前開挖工地,挖到值錢玩意都不認識,都懂得墳裡出來的東西值錢了,工錢也沒要拿著東西就跑,這事讓陳健念念不忘,咬牙切齒地說著,回頭要把這窮瘋了的兩貨找回來,卸胳膊剁腿,**,敢搶老子的東西。
黃宗勝卻是擺手安慰著:“千萬別,私底下找找可以,明目張膽別幹,人是你僱的,出點事回頭肯定又是一堆麻煩。真找不著就算了,他們搶了東西,我估摸著他們也不敢吭聲。”
“陳總,不是說債券嘛,怎麼是古玩呀?”凌銳鋒不解地道。
“很有可能。”徐進鋌接茬道。
劉義明開著車往後看了一眼,笑了笑道著:“我比較傾向於徐總的意見,有可能。”
樂歪了,幾個人摩拳擦掌,都想去開那箱子,卻是誰也沒敢動手,誰要是動手,肯定要成了眾的矢之,此時的問題提到日程上了,本來是烏合一起,誰也沒想到這麼快達到目的了,怎麼個分法好像還沒討論呢?
“啪”一聲,徐進鋌吃痛縮回手了,是被陳健打的,光頭瞪著道:“老徐,你這手腳可不乾淨啊,輪得著你伸手啊?”
“少來了,那幾個痞子還是我養了這麼長時間,要不是能有訊息?”徐進鋌央央不樂道,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昨晚線索就擺在自己面前,愣是沒注意到。
“口子還是老子找人挖的。說好了啊,這事誰當家,也沒你的份。”陳健警告著。老徐一個外來戶,卻是在這地方直不起腰來,恬笑著道:“那是,不是各位老總,咱可是古玩世家出來的,你們真不想知道這箱子裡究竟值多少錢?”
“嗯,這個還差不多。”陳健點點頭,看上了黃宗勝,即便是涵養再好,也被這唾手可得的鉅額財富攪得老臉見喜,點點頭道:“義明,上高速路停車道,等一等……大家商議個處理方法,今晚必須走……”
劉義明噯了聲,駕車過了收費站,又前行了數公里,停到了停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