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積習已被他調動起來了!你今生那混混的習氣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想逃,可天下哪有想著逃命的菩薩啊!?”
劉迦恍然,愣得一時,苦笑道:“我得小心了,這波旬要整治我,唯一下手處,便在我的積習上。我只要不小心,隨時都能被他利用。”
聆聽也跟著嘻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嗯嗯嗯,那我也要小心些,那混蛋也會利用我的積習呢。”破禪鋒冷笑道:“你的積習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任何人給你催眠幾句,立刻睡上幾萬年!”聆聽被嚇了一跳,急叫道:“破禪鋒,虧你想得周到!哪位有興奮劑的?趕緊佈施幾千粒來?”
劉迦聽得好笑,漸感心平氣和,又復坦蕩與安然,坐觀其變。
忽聽得波旬的聲音又再響起,在虛空中若近若遠,若即若離,對剛才的笑聲回應道:“在下哪敢無事煩勞各位?只不過這裡有位佛門鉅子,一天到晚談性論空,老夫聽著有趣,自覺膚淺無知,不能領會他們佛門深義,忍不住想請大家一起來研習究竟一番。”
劉迦聞言一愣,疑道:“這裡有佛門鉅子?誰?”臨將臣在他身後樂道:“自然是小白臉你啊。”但轉眼他又嘿嘿笑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說我,畢竟我現在皈依佛門了嘛,嘿嘿。”
劉迦疑道:“波旬為什麼要這麼說?”幹玉急道:“宮主,這是那波旬離間移禍之法!”
果然,劉迦已聽得虛空中有人冷笑起來:“嘿嘿,原來這裡有佛門高人,幸會幸會。自從那佛祖滅度,就沒聽說過佛門有何高人現世了,我倒要瞧瞧這所謂的正法門下,又出了什麼樣的人才?這人現在何處?”
一時種種異聲喧譁而起,有人高聲道:“那個把咱們稱作外道的人,給我站出來!”聲音強勁震撼,整個空間似乎都在動盪;
又有人低沉道:“呵呵,正法,正法,卻不知這修正法之人已修出個什麼名堂來了?那修正法的祖宗,還不是一樣死了?哪有咱們長命?”這聲音輕緩微細,但似又無所不在,直鑽入人的毛孔。
劉迦耳旁一時盡是各種不滿與嘲弄之聲,遠近空間忽然暗了下來,一道光亮在他頭上射下來,將他獨自照住。
他微微抬起頭,直面無盡黑暗虛空,輕輕笑道:“嗯?波旬,這舞臺的燈光效果設計得不錯嘛,排練了有一段日子了吧?”
說話間,他不再收斂,自性光茫穿破假有身形,化作光明的海、光明的風、光明的聲,順著組成空間的四大屬性次遞延展鋪陳,瞬間已將黑暗照亮。他化自在天一時間,事無大小鉅細,地無高廣邊緣,竟在這光茫籠罩之下。
岐伯看得驚奇,叫道:“這小白臉不想逃命了,準備和那波旬拼一把了!”聆聽大頭猛搖,咬牙道:“瞎說呢,老哥面對生死,從未逃過,只不過有時候會選擇戰略撤退罷了!”岐伯苦笑道:“那就是說,現在無路可退了?”破禪鋒罵道:“還不是因為瑪爾斯那群笨蛋,不然咱們早退到冥界去了!那可是咱們的地盤!”
卻聽劉迦迴音笑道:“不,不用退的,生死都是幻覺,修行也是幻覺,佛與魔也是幻覺,夢中幻修,幻法如斯,咱們從未動過,往哪兒退去?波旬也非真實存在,是我的積習妄念所致,以為他存在呢。”()
根源 第四章 明暗光影 激辯修行理論
劉迦把波旬降下的黑暗復又照亮,這過程在臨將臣和岐伯等人眼中,看似簡單得很,似乎劉迦只是變作了一發光體,在黑暗中點亮一盞巨大的、且不斷延展的明燈。
但轉眼卻又見到黑暗重生,竟將遠去的光茫逐一吞噬,而黑暗越發濃重起來。那光茫自劉迦而出,黑暗便從四面八方淹至。每次黑暗逼至,總被光茫破暗而消,但光茫行不多遠,又被濃烈的黑暗蠶食吞沒。
一時半會兒,那明暗所據空間總是在此消彼長的過程中或進或退,偌大一個天界也跟著幻化不停。所幸的是,這兩人的爭鬥,在有修為的人眼裡,激烈萬分,可在此天界的普通人眼裡,根本感受不到。
為什麼說一般人感受不到呢?各位想想,如果現在咱們看小說的這一刻,有兩個高人在銀河系以外數萬億光年的地方爭鬥,兩人互用光茫震盪對手,次次餘波掃過,咱們見到這光茫的時候,那已是多少年以後了吧?當然,應該說是多少生以後的事了,時間太長了。
這其實也反襯出一個事實,咱們眼中的痛苦和快樂,在有修為的人眼中,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因為他們就算沒有打破時間觀念,可由於對時間長短的感受完全不同,許多咱們眼下的具體情緒,對他們而言,短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