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劉迦提問了,他雖然心中有些懼怕這個師弟此時的冷漠,但畢竟難耐心中的急切,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對手到底有多少。
假劉迦看了看玉靈子,似乎認識,但更多的卻是陌生,他心中充滿疑惑,正在作更深層的思量,忽感附近有識念在動搖,但遊移不定處,讓他也難以捕捉。可這識念讓他竟起焦躁,心中說不出的癢,很想用手去抓,但總是找不著地方。
玉靈子見他不說話,又問道:“師弟,你為什麼不說話?”
假劉迦心中正有難解之題,莫名煩躁,再見這玉弟子老是在一個他也不明白的事情上糾纏不休,心中惱火,對玉靈子罵道:“你問我幹什麼?去問那華聯會的常務委員吧!”說話間,他五指微翻,遠處的玉靈子被他遙遙提起,翻著跟斗向這邊的文香撞了過來。
眾人看得大驚,譁然變色,盡皆向後連退數步,夜貓子在後面哆嗦道:“這就是多嘴的下場!這就是多嘴的下場!”
劉迦見玉靈子在空中翻滾而至,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停下,放在身邊,對玉靈子笑道:“這位道士兄弟,沒人回答你的問題,你便翻這麼大的跟斗過來,可見求知**急切之極呢。”
玉靈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身子莫名升空,又莫名大翻跟斗,待得他停下來,卻正站在文香身邊。
玉靈子大有疑惑,剛一站定,立時自言自語道:“咦,老道沒想過翻跟斗啊,怎麼忽然翻起跟斗來了?”想起道家經典上曾說過練神化虛時,神機間或發動,偶爾難以自控,他恍然大悟道:“老道一定是有新境界了!”心中大喜過望。
文香拍著他的肩,對他笑道:“道兄,我來給你說說那天下成佛之人有多少。”
誰知玉靈子已經認定自己剛才那一個莫名的跟斗是暗中升級所致,心中對自己的認可又再次提升,不屑地看了看文香,搖搖手,非常自信地笑道:“不必了,文姑娘,老道的修為已快至絕境,任天下諸佛同體又如何?嘿,踩死一隻螞蟻,與踩死一群螞蟻有什麼區別嗎?”
說完話,他竟開心地走回眾人身邊,暗暗體會自己升級的效果去了。他這出人意表的言語和舉動,讓真假兩個劉迦看得目瞪口呆。那真劉迦文香呢,知道玉靈子的脾氣,但卻詫異於玉靈子的自我幻想已到了如此地步,而假劉迦呢,完全不明白玉靈子在說啥,只覺得這道士說話完全沒譜,無法理解。
夜貓子看得有趣,忍不住對玉靈子道:“這個……玉靈老道,你剛才說你的修為已快升至絕境,是怎麼回事?”玉靈子笑了笑,對夜貓子道:“其中境界,只能意會,不可說,不可說。”夜貓子被他的神秘逗引,急道:“為什麼不可說?萬一你不是升上了絕境,而是走上了絕路,那怎麼辦?”玉靈子那神秘的笑容更加詭不可測,對夜貓子道:“所以老道才說,此事萬難體會,不可說嘛。”
那假劉迦站了一會兒,終覺得文香在戲弄自己,他性情孤僻,並不願與對方過多計較,轉身便走。
劉迦叫道:“哎,那個小白臉,你要去哪兒?那前面可是第一殿的辦公室,咱們華聯會接管以後,可就是我的辦公室了,而你就屬於閒雜人等,沒得到我的同意,哪能隨便進去?”
假劉迦聞言立住,轉頭道:“你說你從什麼華聯會出來,還是什麼佛祖的地盤,那佛經上不是說,無人相我相麼?既無我相,天底下哪有什麼東西是你的?既無人相,你怎麼能見到外人進的你辦公室?”
劉迦暗道:“哎,這人也是佛門中人,不知是耍嘴皮子的知解宗徒呢,還是勤修實證的真佛子呢?”他起了試探之心,一步跨過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站在那人身後笑道:“我可要打你羅,你既無人相我相,瞧瞧我打你一下,是痛也不痛。如果感覺痛呢,即是凡夫,嗔怨不斷,如果不痛呢,即是草木頑石,枯禪死鬼。”
他和假劉迦相距離二十來步,不管用飛還是用瞬移閃動,都是片刻之間。但他任何神通不用,只是這麼一步,便走了過去。在場諸人都是通曉種種神通之人,卻無一人能看出他是如何走過去的。說穿了,劉迦是因為明白萬相皆空,見聞覺知不再受一般的知見作用支配。畢竟有知見在才有了世間種種規則、以及規則下的種種外相,比如空間特徵、比如世界大小、比如遠近、比如長短等等,皆因知見而起作用。他放下如許知見,種種幻相立時消失,因此他只是起了“站在假劉迦身後”的念頭,而直接現出“在假劉迦身後”的相。當然,由於他受著積習的影響,識中種子尚未斷滅,也就是許多被薰染成知見而現相的可能還在,因此他離佛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