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外面烘燒。”
凱瑟琳再次不滿地看了看爐子。很大,大約有五英尺長,四英尺寬,確實睡得下幾個人。但要是沒生火,她怎麼還是覺得火燒火燎地燙?
“你不能亂動,小姐。”這女人認真地說,凱瑟琳不禁又看她。
“我不能?”
“除非你認為能動。”
“我當然能動。”
凱瑟琳沒多作解釋,但她聳聳肩,這或許是她最不該做的事。她的眼睛睜大,然後突然緊緊閉起,痛得無法呼吸。她可憐地呻吟著。無法抵制這個痛苦,也不在乎誰聽到她。
“那個——該死的——母狗!”她咬牙切齒,身體彎得更厲害了。“她簡直……不可思議!她怎麼敢這樣?”
“你指的是王子的姑姑,他不在的時候,這裡由她掌管,所以……”
“那是什麼理由?”凱瑟琳罵道。
“這裡人人都知道你做了什麼,小姐,是你的錯。我們早就學會了她在場時該表現出怎麼樣的態度。她屬於老的傳統,需要別人對她完全順從。對她表現出一絲恐懼和最高的尊重,她會非常開心。這裡不再有人受到杖責,你是例外。你得知道如何對付她這種人。”
凱瑟琳非常想好好對她,用火炬和馬鞭。但她沒說,她在努力忍住身上的傷痛。如果她一動不動,總不算太痛苦。
“有多糟糕?”她猶豫地問。
她身上穿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有人幫她脫掉衣服,她猜想肯定是這個女人。她現在穿著粗棉布衣,涼絲絲的非常癢人。或許這也是受那位自稱公主的人所賜,不可能是這個女人。她很豐滿,但這件衣服雖然不舒服,卻正合凱瑟琳。
“你很容易受傷嗎?”
“是的。”凱瑟琳回答。
“還不算太壞。有許多傷痕,但至少面板沒開裂,也沒傷到骨頭。”
“你肯定。”
“骨頭肯定沒傷,你自己可以判斷。他們不管你發著高燒,也不願請醫生。”
“我發燒了?”
“一天半。所以你被帶到這裡,我懂發燒的事。”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凱瑟琳。”
“凱瑟琳娜?”女人笑了。“這個姓很好,很高貴——”
“是的,他們也這樣告訴我,”凱瑟琳打斷她,非常生氣自己的姓又多了種講法。“你叫什麼名字?”
“帕拉莎,你現在住在我家裡。羅地亞昨天把你送到這裡。他很關心你。公主儘管知道你發著高燒,卻還是不派人照顧你。她有意冷落你,沒有人敢幫你,因為他們都害怕受公主的責罵。”
“我明白了,”凱瑟琳恨恨地說,“事實上,我該死的。”
“不。”帕拉莎回答。“你的高熱是因杖責引起的,並不非常嚴重。羅地亞不懂,他很關心,因為他知道如果王子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這個女人終於提起了季米特里。但他即使生氣,也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而且她只是沒想他會發火。如果他不呢?如果他一點也不在乎呢?
凱瑟琳的喉嚨哽塞住了,她不願再想他,她努力把自己的思想集中在其它事上,“你一個人住嗎,帕拉莎?”
這女人對凱瑟琳的問題覺得奇怪,“在這間大房子裡?不,還有我的丈夫,薩娃,他的父母,我們的三個孩子,你看得出,這裡還可以住更多人。”
這是一個木製的大房子,因為這一帶木材資源豐富。房子只有一層樓,向四周延伸,比凱瑟琳一路上看到的其它許多村莊的房子都大。她原以為圓木房子一般都只是一間,這個卻有好幾間。她至少看得出廚房後有一間,門開著。廚房本身就很大,正中央一張大餐桌,還有大火爐,雕刻精美的碗櫥,比她看到的任何一個都要好看,裡面放著一套木製餐具。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其它人。“他們都在田裡幹活嗎?”
帕拉莎欣慰地笑了,“搶收馬上就要開始,那時事就多了。當然現在也要幹活,除去菜田上的野草,剪羊毛,殺豬,為冬天作準備,但都沒有種植和豐收忙,到那時一天如果只工作十六小時是很幸運的。今天是星期六。”
她似乎認為凱瑟琳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凱瑟琳確實懂,不過那要歸功於一路上和瑪露莎的交談。一到星期六,俄國所有村莊都集中在澡堂,那裡水潑在磚爐上冒出蒸氣。浴客們躺在沿牆的架上,越高越熱,有的為了達到很好的效果,用白樺樹嫩枝互相拍打,更有甚者,他們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