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天山軍魂 作者:江暖

不如撕了或燒了好。’我說:‘這哪兒行,你要是同意,明年或後年到部隊結婚吧?’她說:‘還沒想好結婚的事兒哩!’又說:‘到部隊結婚也行!’我正琢磨她的話時,鄒順萍又說:‘到部隊不行吧,還是讓我想想,個人的婚事兒也得徵求父母的意見。’我說:‘父母的意見對你重要嗎?你是二十好幾歲的成年人了。’她就說:‘父母說了,我的婚事兒我作主。’她的想法,把我都弄糊塗了。我就問:‘我親你一下好嗎?’她說:‘那哪兒行!’我把在二道橋買的一頂維吾爾族花帽給她戴上,她把帽子取下來,拿在手裡玩。很多錢吧!就把帽子退給我。我說:‘專門兒給你買的。’她說:‘我又不是大隊宣傳隊的,要花帽沒用,戴著不好意思。’我就勸她帶上給她媽媽看,後來她告訴我,‘她問戴上花帽好不好看時,她媽說:順萍戴什麼都好看。’我回部隊前一個晚上,她送我到村前面的一片松樹林。我說:‘你回吧,回部隊我給你寫信。’她說:‘你的信沒準頭,有時幾個月收到一封,有時一天收到兩三封,都不曉得看哪封好,只有把信都拆開了,放在一塊兒按照時間順序,才知道先後。’我就說:‘都是在天山,都是太遠惹的禍。’她就說:‘你走吧,一切平安。’她真的轉身走了,連頭也不回。我終於忍不住,想再找她說幾句話,就跑到她的身邊。她說:‘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說:‘我想親你。’她說:‘你還解放軍哩。’我說:‘真的好想你。’她就說:‘隨你吧。’我終於渾身像發燒般的抱住她,想吻她。她用手死死推我,把頭扭在一邊,哭了。”“我們當兵人也是人,程田,別說了,到現在你還是很想她。”程田點點頭。

“程田,你要報復是那個馴鳥的人吧,還有順萍的母親是嗎?”“是那個中間撮合的混蛋,明明知道鄒順萍在跟我這個當兵的談戀愛,還鼓搗鄒順萍遠嫁荊州,像人販子。”“好吧,找個時間咱們找那傢伙算賬,讓他吃吃兵爺的鐵拳。”“少輝真好。”“這一大堆的事兒憋在我的心裡都起泡了,今天跟你說了,心寬鬆多了,上星期排長找我,問我探親前後兩個人,原因是什麼,是否需要組織幫忙,我沒吱聲,這事兒能說嗎?說出來了還有臉在連隊混嗎?”“你還是別把這事兒說出去,抖出來被人當做故事,沒有一點兒意思,咱們還是好好幹,爭取再在部隊多幹一年,掙點兒津貼費回去找個媳婦兒吧。”“好吧。”

天還沒亮,薛文就到八連找王建平。王建平起床讓薛文進屋坐。薛文剛坐下,就對王建平說:“一連掘進面兒近幾天出現八連當時掘進困難的開發部 。我真怕出現塌方的事兒。昨天晚上,掘進面兒湧水突然有了大的增加。杜海平、李澤寶和我在隧道呆了一晚上,我是想讓你也去那邊兒看看,研究哪個辦法解決困難更合適。”王建平突然緊張起來:“這可不是好訊息,趕緊走吧,把餘喜財也帶上。”

大家坐在吉普車裡,從玉希莫勒蓋南口往北口趕。便道上的冰被多種機車輾得光光的,便道靠山上坡的一邊,雪堆得有時即使晴天也看不到山頂,薛文坐著他們的吉普車一路爬冰坡,在翻一個被稱作“鱷魚背”的山脊轉向北坡時,突然從北坡吹來一團雪,司機幾乎看不到路,於是趕緊斷油減速,點剎制動,車還是在冰路上打了彎兒,衝到了下坡的路道邊,有一個輪子跑上了便道邊由冰雪堆出的埂上,差點兒翻了。司機眼閉著把方向盤死死抱住,還在喘氣。“今天車遇到這種情況,小傅處理不錯,我也驚出一身冷汗。”薛文說的小傅,是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沾餘喜財的福啊。”王建平說。“喜財是福將。在一連時,一連隧道掘進很順;調到八連,八連也遇到了好的地質條件,看來,你不光喜財,也是多福啊。”“哪裡有什麼福,還是大家運氣好。要是今天車衝出了便道,汽車就像個餃子落到雪窩窩裡,煮爛了。”“便道上的雪,尤其是南北洞口往玉希莫勒蓋冰峰爬的冰槽,是個麻煩,我真擔心出事兒。”薛文說。車還是慢慢地在下坡的冰道上走。

到了北洞口掘進面兒,王建平站在用於支撐的東北紅松支柱與立柱之間,一臉的嚴肅。餘喜財始終不說一句話。原先好好的掘進面兒,怎麼突然就湧出了大量的水?而且同他剛到八連一樣,地上還流著二十公分的泥漿。薛文手裡捏著個鍬把兒似的手電筒,照在掌子面兒,像個小小的聚光燈,杜海平介紹著加強支撐的方案。還是暫停施工。在一連掘進北洞口入口處餘喜財當時搭起來的那間帳篷裡,大家共同商量了意見,同時強調,一連要仔細觀察尚未被複那段的情況,並做物質和人力準備,加強掘進全面支撐。

薛文、王建平、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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