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一個一米八的開拖拉機的小夥子。。。。。。
張作富下班後,去找寅大了,他想跟寅大說說,徹底地談談。把煩惱的想法都說了,讓心不再堵得慌。寅大對張作富說,還是等熄燈號吹響之後吧,那不是急得要跳牆的事啊,如果實在急,你就去山坡上抓把雪,搓搓臉吧。張作富說:“你就壞吧。”
熄燈號剛響,張作富就到了。走到門前時,正好肖平從餘喜財那兒出來碰到了。“張作富,你老往連隊跑什麼啊?”“我是想寅大,讓他給我出出主意,怎麼樣把班裡建設抓好。”“坐吧,你自己倒杯水。”寅大正在用鐵筆蠟紙刻著學習計劃表,見張作富來了也沒站起:“再等一會兒就完了,你正好幫忙。”張作富沒倒水。他在這間用床和辦公桌擱下後只有不足十平米的熟悉的地方轉了一圈兒,嘆口氣說:“我看你和黎兵很忙,比我當時在的時候還忙。有時,我看到黎兵到炊事班打飯,跑得飛快,真是心疼。”“還是你瞭解連隊勤務兵,有些老兵見到我,譏諷我們就會給連首長洗褲頭,是褲頭兵。說實在的,連部的兵還真不是誰都幹得了的。”“寅大,你也別往心裡想。班裡老兵能留下當兵到如今的,都不錯。他們有時說說操蛋話,也是一種同你聯絡的方式。你想,你有那麼多文化,還能在黑板報上寫詩,他們羨慕啊。”“老張,你對班裡老兵的看法變化了,說明你是長進了。
寅大把刻好的蠟紙拿起來,放在電燈上照,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我提醒你,在連部即使再麻煩,也別到戰鬥班進步什麼呀,班裡十來人不好帶呢。”“怎麼就不好帶呢?你還不如李望清!人家一年把一般兵們退伍之前都達不到的目標都實現了。你還說十來個人不好帶。你呀,得動動腦筋。班裡十二個兵,應該有四個組吧,一個組有三個人吧,你和譚兵把班裡表現中游的帶著,其餘兩組讓先進的和一般的一組合,你想想看,先進的總想先進,就想法幫一般的;中游的跟著領導,心裡也快活,不就把兵都帶起來了嗎?還有,小組還要根據情況及時調整,軍齡長、身體長、技能長、心眼兒也會長。你想了沒有,你琢磨全班,只有一顆心,他們琢磨你,是十幾顆心,至少是八對一、九對一、十對一吧。常言道,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你班裡十幾個兵,別說人人想當將軍,有一兩個想當將軍的兵,恐怕你管起來也要有足夠的智慧。”
寅大說了一大通,張作富聽得眼都藍了。“告訴你吧,前幾天,我看了一本書,書上說,軍隊設定合理適用。從編制上,軍、師、團、營、連、排、班,上頭是司令,下面是戰士,一層又一層;從規範上,兩個小冊子《紀律條令》、《內務條例》,把每級每職要乾的事兒如何實施獎勵都用條規明明白白地圈定了。在這個圈子裡,你就發揮聰明才智吧。張作富同志,你現在是班長,對上有事兒請示排長,也得聽排長的,對下你得有招兒把大家控起來,不對不對,不是控起來,是管起來。管說白了,就是因人施教、量才用人,平衡協調、模範帶兵。”“寅大,你說的都很好,關於帶兵之道,就到此為止。我今天找你,是想商量個人的事兒。”“不就是桂花那事兒嗎?黎兵昨天就對我說,兵團來信了。我就想你該找我了。沒想到你沒找。我想:張作富與桂花的物件可能處得熱火朝天一致抗日了,再不要我這個編外參謀了。”“怎麼能少了你呢?你看桂花提了多少問題吧。”
寅大看完信,呵呵笑了:“張作富,虧你當了四年兵,信中的意思多明白呀!急什麼,應該高興才是。”“高興?我高興得起來嗎?”“喂,為什麼高興不起來?信的大致意思是,我非常想同你談戀愛,但也得有所行為表示,如果像目前這樣,我就思謀著另見白馬王子了。”張作富聽了寅大的解析,煩惱中更添三分焦急。“信的內容,共有四層意思:想你,而且很想,是在肯定你和她的關係;你呆的玉希莫勒蓋什麼樣?是一種試探,看你是不是真心同她談戀愛;你老是不來信,來信只有三行字,還總是想不想你,是一種最明顯不過的期待。像桂花這種大姑娘表白或接受愛情的方式,從信中猜測,應該比較大膽、浪漫,至於一米八的開拖拉機的小夥子,那是嚇唬你,也是隱忍地告訴你,我在等待,一米八是拖拉機,是要跑的,即使不跑,也是個機械,與我桂花沒關係。”
“寅大,你不愧是168團八連的文書。那,你說下步怎麼辦吧?”“其實,你也有這個能力,只是你是當事人,沒有從中跳出來想問題。但凡認識事物,不外乎注意、感知、判斷。把這個過程的每一個環節都連起來,對事物的認識不一定百分之百的準確,可起碼不會鑽牛角尖兒。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