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樣?虧你們還是老兵,還是張作富同志的老鄉,不好好工作,還跑到我們連,也不覺得丟人。”“你以為你是誰呀?李望清。我們老兵又怎麼著了,不就比你多當了幾年兵嗎?也犯不著你來指責啊!你可別忘了,去年在飛線砌牆,我們幾個也不比你和你的兵熊啊。”“你們也別牛,我們八連在隧道掘進的速度也很快。說實在的,要不是遇到幾次大塌方,說不定比你們還快哩。”“你就別吹大話了吧,李排長,前兩次安全工作現場會在你這兒開,下個月進度質量現場會在我們一連開。怎麼著,我們一連也不落後呀。”“對,下個月團裡在你們連開現場會,你們趕緊回連隊去準備吧,我還有其他事兒幹呢。”“李排長,你的口氣挺大,咱們暫不作妄論。我們還是要問你,我們怎麼就不配做張作富的老鄉?”“我要表述的不是你們想的意思,你們不能借話找茬兒!”“好,今天請你李排長給我們表述你的意思吧,我們洗耳恭聽。”
“你以為你們是誰呀!我怎麼就指責你們了。”“喲,看來李排長今天是非要給我們難堪嘍。我們幾個來八連之前就想好了,張作富是因公失蹤的,我們到八連,也是希望八連能儘快把張作富和你們那位文書找到或給一個說法,時間拖長了,不定有什麼話傳,找到了是活著的,還好說,要是像我們預料和分析的那樣被凍死在路上又被雪埋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也不安心啊。”“袁圓源同志,你最後這句話還說得有點兒道理。昨天連長說了,團裡近幾日就失蹤的事有個明確說法哩。”袁圓源他們幾個沒有走,他們聲言要見餘連長。
這時,八連門前來了輛解放高箱。李望清以為餘喜財從工地回來了,開了門兒,進來的卻是杜海平。“你們幾個跟我回去吧。”見到杜海平,袁圓源覺得事兒弄大了,爬上車,同杜海平一同回到了連隊。四個張作富的老鄉站在一連的操場上,杜海平對四個兵說:“你們的想法,超過了作為兵被組織允許的範圍,當兵一定要有智慧,蠻幹不是一連所提倡的。”說罷杜海平走人,把袁圓源他們丟在操場喝西北風。
餘喜財回到連隊,李望清就把袁圓源來連隊發生的事兒說了,餘喜財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處理好。他先是想給杜海平打電話,請他做做袁圓源幾個人的工作,讓他們冷靜;後來一想,杜海平都來連隊把兵拉回去了,再找有什麼意思?這事兒恐怕不是做做工作就可以解決的,張作富、寅大的老鄉為這事兒找領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想來想去,他還是把下午的事兒在王建平回來後說了。王建平聽了眨了半天的眼睛,正準備對餘喜財說什麼,杜海平的電話來了。杜海平說:“副團長,袁圓源等四個人到八連的行為,有諸多不妥之處,連隊意見是想在會上不點名批評,並責令四位當事人寫出局面檢討,想聽聽您的意見。”“杜連長,請轉告四個戰士,他們關注的事,團長政委已碰了個意見,決定正式宣佈張作富和寅大已經犧牲,一切程式按照犧牲辦。等近日開黨委會決定後正式公佈。至於點名寫檢討的事兒,我的看法還是以教育為主,萬事和為貴。”
同杜海通完話,王建平對餘喜財說:“老餘,你在基層多年,對袁圓源和於新年等戰士在張作富和寅大失蹤事上表現出的行為,你是怎麼看的?”“對於八連和一連部分戰士在此次失蹤事件中的表現,我個人看法不能僅僅從表象看,還要透過表象看到深層次的東西。我們中國是個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古老國家,講究鄰里關係,人間親情,重視朋友交往,崇尚尊老愛幼。在家靠父母,出門兒靠朋友就是古訓。我想了想,袁圓源和張作富在一起從當兵就認識,後來又在兩個掘進口,同時打一條隧道,相互之間不可能不交往。我們在部隊教育管理中,教育部隊講究革命友誼,重視戰友情深,並把它作為處理好來自五湖四海的戰士與戰士、幹部與戰士、幹部與幹部關係的基本原則,因此袁圓源和張作富同為鄉里,關心張作富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再說,像袁圓源這些兵已在部隊工作多年,人生的價值觀基本定位,遇到事兒不可能不分析研究,不可能不發表意見。尤其像失蹤這些極端事件,又是發生在玉希莫勒蓋這樣的生死地帶,有所反應是正常的,不反應才不正常。因而,我從一開始發現部分戰士對此事反應敏感,我就想給團裡建議儘快定論,急問題冷處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和議論。”
“這樣吧,我明天到北口去找杜海平、明陶石、董寧,聽聽他們對此事的看法,下步怎麼辦,咱們商量。”王建平從隧道北口一回來,就對餘喜財說:“機械連、一連的看法同你的基本一致。既然看法一致,那就表明我們有做工作的空間。昨天你那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