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哈欠。
崔部長不知是高山反應還是到八連後忙著累了,把右手三四指頂在太陽穴上,斜靠著,望著眼前四個兵。這些兵臉一樣的黑,除了那個叫譚兵的尚有一些精神,其他都很疲憊。這種精神狀態使他很不以為然。“我向大家提個問題,祁春同志是救戰友犧牲的,當時情況有誰清楚。”好一陣沉默。“那天霧大,我在懸崖一角坐著。正抱怨霧大,什麼也看不到,突然塌方發生了。”潘天明說著把眼朝地下看著。“塌方發生以後呢?”王文問。“以後,聽到有人呼喊,我從高處跑到路槽中,看見李梧洲伸著手在喊救“上海人”。王文苦笑。顯然,他對潘天明的答非所問不感冒。張作富說:“塌方發生時,我不在壋牆那兒。文書寅大送水來,我接水去了。”崔勝利把眼光溫暖地放在了譚兵臉上。譚兵知道首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