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塊兒,有個手印,張作富想,一定是臉上癢,用滿是粉筆灰的手撓的。“頭好了吧?”“好些了,但還是發炎,頭皮有時扯得疼。”“‘餘連長找我問頭疼嗎?我說頭不疼,有些癢。’連長說,‘癢是在生肉,千萬別搔,否則就壞事兒。’就看我的頭。‘還是有些滲血,繃帶有一點兒形成了血疤。’連長說。我怕連長又逼我去衛生隊,就說:‘確實癢。’連長放下我的頭,涮了一把我,說:‘一班長,你的頭確實是鐵頭。’”“要是再不好,你還是去看病吧,頭上的傷不是小事兒。”“再堅持堅持吧。”“入黨了,覺悟就高了。”“高不高,你還不清楚啊。寅大,我們是好朋友吧;黎兵跟你跟我也不錯吧,我沒去一班時,有時我們三人查電話線,爬雪坡、爬電線杆兒、攀懸崖,累死累活,帶的饅頭鹹菜也不願多吃一口,配合多好,你別忘了咱們之間的情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