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行動中,勇於獻身,並號召全連團員要革命加拼命,爭取火線入黨。動員會結束前,全連高唱“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的歌曲,彷彿出征似的。
池輝是很細心的。自從競賽活動開始後,他就在隧道三個連隊中物色優秀人才。他想,越是艱難困苦,越是流血犧牲,越能體現連隊的特質,越能表露戰士的風貌。因此,他把自己工作的重點放在了具體工作的過程中,掌握追蹤官兵行為和思想的亮點,從中發現遴選人才。
這天上午,池輝從團指來到八連南口掘進面兒。進施工現場不久,就聽餘喜財在洞中喊:“快讓衛生隊把擔架送進來,張作富頭上受傷了。”池輝目前一看,有個戰士頭上和背上被尚未被複的頂上的石頭砸下來,倒在了隧道里,頭上冒著血。餘喜財向池輝打了個招呼,就跟隨救護車到了衛生隊,不幸中的萬幸,張作富只是外傷,把頭髮剪了,包紮了,他也從昏迷中醒來。“留在這裡觀察一天吧。”衛生隊長對餘喜財說。“你不要害怕,傷的地兒不在要害處,會很快好的,下班後我來看你。”張作富點點頭,紮上繃帶的頭木木的。
連長走後,護士給他送來了一杯開水,問:“你的頭疼得厲害嗎?心裡想不想吐。”張作富頭還是疼,但不劇烈,是那種隱隱的經久不息的疼,心裡悶悶的,不想吐。他準備如實反映情況,又一想,要是反映了,被拉下山,住院錯過了百日會戰,連隊工作要受影響,自己要求入黨的希望恐怕也沒了,何況,剛剛開始百日會戰,要是去住院對連隊也影響不好。想到這兒,他躺不住了,他鼓起勇氣爬起來,把那個砸飛了卻依然完好的安全帽戴在頭上,溜出衛生隊,搭便車一頭鑽進了隧道。
池輝副政委在餘喜財回到洞裡後,瞭解到張作富受傷的原因:張作富從掘進面兒出來,本來想同李望清商量工程的情況。正在這時,頭頂上掉下來一塊兒碗口大的石頭,把安全帽砸飛了。張作富一個趔趄,被砸倒在洞裡。
離開洞口回團指時,池輝不放心受傷的張作富,車一拐停在了衛生隊門口。“八連那個受傷的戰士在哪個帳篷住?”“那個兵跑了,我們打電話給八連,也沒找到。”“八連都不在,這個張作富一定是回隧道去了。”池輝立即掉轉車頭,拉上衛生隊長,帶著衛生箱,趕到隧道。“副政委,你是找張作富吧,他在掘進面兒打風槍,拉他幾次也不出來。”“你他這樣子,感染了怎麼辦?他可是頭部受傷。”。。。。。。
池輝進一步瞭解,心中有數了,張作富入伍五年,原是連隊勤務兵,主動要求到工兵排當班長,祁春就是張作富班的戰士,今年還寫了兩次入黨申請書,是個積極要求進步的老團員,尤其是此次因公負傷,被送到醫院包紮後,又悄悄地跑回隧道繼續工作,表現出了為了隧道建設不怕流血犧牲的那股勁兒。池輝決定把張作富的情況向左三星、仲小平作個簡要彙報並提議張作富入黨。
左三星聽了池輝的彙報,只有一句話:“打通玉希莫勒蓋隧道,需要一大批張作富。”仲小平的話,明明白白:“什麼叫革命的英雄主義,張作富的行為就是具體體現。”
晚上,池輝給餘喜財打電話,說了這樣一段話:“餘連長,你們可以討論張作富同志入黨的問題;對於張作富受傷堅持不下火線的精神要大力宏揚,以此推動百日會戰競賽活動深入開展,將張作富同志的檔案整理後送團政治處。”寅大是比較晚知道張作富受傷的。他去找張作富,張作富才從工地回來不久,譚兵用熱水幫忙他擦頭。“你沒事兒吧?”“沒事兒。”“我看你的眼有些腫。”“眼腫沒關係。”譚兵看到張作富頭上的紗布被滲出的血水染紅了,用指甲輕輕一挑,硬硬的,張作富也渾身一震。“明天,你不要去工地了。”譚兵說。
這時,黎兵同衛生員一同過來了。“這是要吃的藥,你還要跟我去連部打針。”打完針,寅大悄悄埋怨張作富:“你小子不要命啦。”“我一直想拼拼。”三天後張作富填寫了入黨志願書。張作富的頭皮發炎,衛生員給他每天換藥,像是做著人的頭皮解剖。“好些了嗎?”“好些了,但還是紅紅的,傷口上老有膿,合不攏。”“不應該有事兒吧?”“判斷不準,你還是要堅持吃藥。”“吃了,我昨天把兩天的藥吃光了。”“虧你還是個老兵,總得懂點兒醫學知識。一會兒再給你拿藥,再不能多吃了。”衛生員把張作富的頭包好了,給了他兩包藥,在藥袋上特別註明了用量。張作富說:“我知道了。”
離上班還有點兒時間,張作富去找寅大,寅大剛出完黑板報,手指上滿是粉筆灰,連臉上也有一塊兒。這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