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預知,毛澤東同志有一句著名的話:預則立,不預則廢。肖平在生命週期的最後階段,他是把自己所有事情想得最清楚的人,也是明白自己病入膏肓的人。但他毅然決然地堅守崗位。這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工作,拼人生。正因為他知道生命的可貴,才去抓住分分秒秒拼寫生命莊嚴的音符。如果不熱愛生活,不熱愛生命,不熱愛黨,不熱愛我們的國家,不熱愛為此獻身的部隊,肖平恐怕早就倒在了玉希莫勒蓋。如今,玉希莫勒蓋施工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沒了肖平的連隊,崗位是光榮的;任務是艱鉅的;獻身是值得的;不管肖平是不是烈士,他在玉希莫勒蓋倒下二十三次而堅定地站起來默默工作的本身就表明,每個人身上都有太陽,看你到何時燦爛,為什麼燦爛。肖平就是那個用鮮血讓自己的太陽發光的人。”
仲小平抓起水杯,總結:“肖平同志的事再議。”說完走人。。。。。。。
秋天的鞏乃斯草原總是富有詩一般的熱情。熱合曼縣長一手拉著左三星的手,一手拉著仲小平的手走進白白的氈房。“今天,我們巴音布魯克請來了可貴的親人解放軍。你們是為我們造福的天山雄鷹。”熱合曼說完,把左三星和仲小平連拉帶推,摁在鋪著紅花黃底兒的大花布中間的位置。花布上放著撒子,奶疙瘩,花生等眾多食品。熱合曼盤腿坐在左三星身邊,一臉的鮮花:“左團長,你坐下了,就好辦了。最近,我們瞭解到,你這個部隊到玉希莫勒蓋打隧道,做出了很多犧牲,縣裡決定,給部隊二百隻羊,三十頭牛,表達我們的心意。今天,我們請你們來,是想同親人解放軍,好好說說話,喝喝酒,敘敘懷,以增加互相瞭解。你看,這個樣子,行嗎?”有人彈起了冬不拉。
熱合曼舉手:“你看,我們的巴郎子眉毛都跳起來了嗎。來,給解放軍倒酒吧。”有位叫柯汗的頭戴插著“呱呱雞”羽毛花帽的漂亮姑娘,雙手捧著一隻盛滿伊犁大麴酒的小白碗,一隻腳跪地,用清澈得如同鞏乃斯河水般的眼神看著左三星。左三星把酒接在了手裡。熱合曼笑道:“左團長嗎,佳克斯(哈薩克語“好”)!”柯汗從左三星的左手再往下一位仲小平,仲小平搖頭不伸手。柯汗用眼神向熱合曼問話。熱合曼隨口而出:“柯汗是我們草原最美麗的姑娘,最美麗的姑娘給你敬酒,你就忍心不要嗎?仲政委,怎麼搞的嗎!”仲小平猶豫了一下,把酒接下,拿在手中。輪到民政局長艾孜孜:“倒滿。。。。。。啊!”他用眼瞟了仲小平,說:“我艾孜孜就是想敬解放軍。”柯汗面對餘喜財,把腰低下來:“美酒敬給尊貴的餘——連————漲(長)——”柯汗的話引來滿屋的笑聲。“這個高高的,漂亮的解放軍來兩杯。”柯汗笑著,把酒遞給李望清。李望清想也沒想,把酒接在手中。李澤寶沒有接酒,這明明是酒,怎麼叫杯呢,自己酒量有限。“你就喝,草原酒,不醉人。”柯汗把碗放在李澤寶手中。把熱合曼的酒倒滿,氈房裡喜氣洋洋。
“今天,熱合曼代表全縣十個民族人民向親人解放軍敬酒,這是遲到的敬獻,等明年八一建軍節,我還要去玉希莫勒蓋慰問解放軍,帶一車大西瓜,帶一車哈密瓜,帶幾大箱子伊犁特曲,帶多多的馬奶子酒,好好的和你們這些棒棒的解放軍慶祝慶祝。”熱合曼說完,左三星帶頭鼓掌。“團長,該你喝了。”熱合曼坐著,左三星雙手捧碗,一飲而盡。
這時,氈房門兒突然被開啟,一位留著八字鬍戴著藍花花帽的小夥子抱著一隻碩大的羊腿跪著在氈房門前望著左三星、仲小平,為小夥子掀起氈房門兒的是一位頭上梳著無數根小辮子,上身緊緊地被花馬甲束腰的、腳穿黃色高筒靴子的克孜巴郎(女孩兒)。仲小平把頭偏向左三星,左三星用左手搖了搖,仲小平對著門外的小夥兒,把眼睜得老大,輕輕地搖頭。抱著羊的小夥子抱起那隻羊,像是舉起一堆棉花。輪到仲小平了。“喝吧,政委。”仲小平拿起酒碗,快速對左三星說:“這麼大的碗,會醉的。”左三星沒吱聲。熱合曼等不及了:“仲政委同志,喝酒還要與團長溝通嗎,喝酒就是喝酒嘛。”仲小平有些猶豫,但還是幹了。
艾孜孜拿起酒剛放到嘴邊,氈房門兒又開了。還是那位戴著藍花帽留著八字鬍的小夥子抱著一隻毛卷曲成波紋一樣的頭比剛才那隻羊還大的羊,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望著左三星、仲小平。仲小平這回再搖頭,那位掀門兒的美麗少女用狡黠的動人的眼神掃了一下仲小平,笑著,走了。艾孜孜急了:“縣長,喝酒吧。”艾孜孜把腰挺直,把脖子伸起來,仰起頭,張開嘴,用雙手把碗裡的酒倒進嘴裡。“艾局長怎麼樣,左團長?”“佳克斯嘛!”餘喜財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