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小說:天山軍魂 作者:江暖

,你再說,我回鄉下去了。”“看看又耍小孩兒脾氣了吧。建平,咱倆又是將近一年沒見面了,你先洗了睡,我一會兒就來。”

“明晚你有安排嗎,我想讓你陪我去縣長家。”“去縣長家幹嘛呀?”“你小聲點兒不行嗎?隔壁那邊兒半夜裡兩人說悄悄話,有時也能聽到。”“我不去!”“都不問我為什麼要你去,你就回絕了。建平,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你老婆啊,你不能官兒越做越大,脾氣也越來越大吧!同你結婚時,你不就是個排長嗎?”“王麗萍,你讓不讓我睡覺啊!”“建平你怎麼這樣說啊!建平,你真的,你總是這樣,以你軍人的作風在評判我、審視我,難道真的像書上說的那樣,當你愛上一個人,你就賦予了他傷害你的權利嗎?多少年來,我們沒有幾次相會,即使相會,也是短暫而有限的,我就只能透過書信減輕你對我的傷害。我曾經對你說過,我用一生跟你,用書寫和眼睛表達我的誠實,當我書寫時,我的心總是赤裸裸的,能被你遍覽無遺。。。。。。你明白嗎?見不到你,我就用書信,表述我的美麗,那種美麗帶著許許多多的淚痕的敘述和細膩。在我的生命裡,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召喚我陰性靈魂的雄性軀體的人,多少個日日夜夜想你時我的軀體和心都發緊。當我知道你有病時,我只有一個想法,你是一個男人,一個帶兵的男人,一定要讓你恢復健康,有信心書寫人生。可是你告訴我的是離婚,是因為你在天山偶爾患疾暫時不能同我生活之後作出的抉擇嗎?我當時就想說,難道婚姻僅僅是性嗎?前不久你來信說你好了,我是多麼的欣慰。我對我自己說,誰讓我嫁了那個只知道做官只知道部隊事大的男人呢?就給他當綠葉吧,哪怕這個綠葉腐化了,化作泥讓心中的大樹成長的過程中我又再一次墜落,那也是又一次飄揚的美麗呀!”王麗萍嚶嚶地哭了。王麗萍還在說著,王建平打起了鼾聲。

第二天一大早,王麗萍對王建平說了去縣長家的原因。“辦公室要提拔一個副主任,論條件、人品、能力、貢獻,我有優勢,聽說春節一過,就要研究。我想,這是機會,錯過了,太可惜。”“麗萍,不是我打擊你的積極性。你就這樣去找領導,做官的功夫在於平時積累的人脈。你說你有優勢,人家怎麼就沒有優勢呢?縣長辦公室主任,是個蠻不錯的職位吧,全縣有點兒頭面的都盯著這位位置,你有能力當好,人家沒能力也能當,畢竟還有包括縣長在內的一批人嘛,辦公室主任不是縣裡救世主。況且,都在傳馬上要研究了,領導心目中早就有譜兒了,說不定有意放風試探反應,你去找縣長不是給領匯出難題嗎?”“建平,我以為你就知道操槍弄棒!你回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跟我到縣長家,我們只看人家,不提當副主任的事兒不就行了嗎?”“麗萍,你真是把領導當親人了。這種遊戲人家見得多了,別去丟人現眼了。”“怎麼就是丟人現眼?不去,不去就算了,反正沒人真心幫我的忙。”

大年初一,舅舅天沒亮就來了。“亡人為大,按理,人家來拜年,建平,你應該跪著。”王建平有些突然地望著駝背的舅舅,王麗萍說:“舅舅,咱們家現在是軍人家庭,都什麼時代了,這樣做影響不好。”“非得這樣嗎?王麗萍,我們聽舅舅的吧。”

天剛亮,來王建平家拜年的人陸續來了。王建平跪在地上,他的正面是母親的遺像。這是母親六十歲時,王建平和王麗萍陪老人在縣照像館照的。精明的母親說:“照什麼像啊,我還不老,還不到時候。”“媽,你說什麼呀,建平回來了,我們是照全家福。”王建平跪著,腰板挺得直直的,他在心裡想:“媽,今天是初一,大家都給你拜年來了,你聽得見嗎?”

屋裡的客人們已是擠得滿滿的,王建平始終跪在地上,舅舅走過來,對他說:“建平,你是部隊的團長,跪地盡到意思了,還是起來招待客人去吧。”王建平表示,還是跪著吧。畢竟,這是他生長之地,又是母親逝世的第一年,日子不同尋常。他又想,母親一生多麼不容易啊,母親的偉大,是偉大在生命鏈條中的每一個過程,就說從出嫁那天起吧。要適應男人以及男人所有的親戚朋友;到了生兒育女,即使再累再苦,女人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家,窮也罷,富也罷,孩子從小到大,牽扯的何止是母親的心啊,等生命的輝煌期已過,母親想的最多的還是孩子,哪怕她的孩子已是白髮蒼蒼,到頭來,母親還是把他當牽掛和憩息的心目中的岸。有多少母親,在生命的盡頭,所不放心所驕傲的還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女,唯獨沒有自己。

王建平就是這麼想著,就是這麼反覆地同客人們打著招呼,舅舅讓人給他送來了一塊兒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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