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平素靈動的眸子此刻雖然是睜著,卻空洞得沒有一絲神采,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包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衣袍的下襬也同樣被染了一塊殷紅,不用想,也知道是哪裡的血。
兩人竟是這般慘烈!
長安震驚地看著二人,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該說什麼,他甚至不敢問男人身上的傷。
男人抱著女子下車,越過他的身邊,拾階而上,入了鳳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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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離抱回房,放在床榻上,拉過被褥將她蓋上,鳳影墨便默然轉身出了門,連身上衣袍都未換。
鳳影墨離開不久,鍾霓靈就趕到了鳳府。
她推開廂房的門,就看到夜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儼然是失了靈魂的木偶一般,目光潰散地看著頭上繡著繁複花紋的帳頂,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姐,”鍾霓靈皺眉。
方才在宮裡鳳影墨帶她離開的時候,她是昏睡的,如果此刻她進來,看到的是她依舊在昏睡,她還覺得正常,結果看到的卻是人在躺著,而眼睛卻是睜著,眼睛睜著,卻又沒有一絲光亮。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從未。
鍾霓靈眉心一跳。
發生了什麼嗎?
這一會兒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見她沒有反應,霓靈試著又喚了一聲:“姐!”
夜離這才眼簾微微一顫,起了一絲變化,眸子空洞地轉,朝她看過來,霓靈被她紅腫破碎的唇嚇住。
眸光一斂,本能地上前一步,一把扯開她身上蓋的被褥,被褥裡面的身子只裹著一件男人的外袍,外袍隨著霓靈掀被的動作鬆開,露出如玉肌膚,以及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