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個身影忽然從廊柱後走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鳳影墨腳步驀地一滯。
身後的長安視線盡被鳳影墨高大的身影擋住,全然沒注意到前方情況,驟不及防鳳影墨又突然一停,差點再次撞在他的身上。
待緊急止住腳步站定,他才發現鳳影墨前面站著一人。
一個女人。
黑髮長衣,盈盈瘦瘦。
長廊兩邊燈籠的燭火朦朧氤氳,打在女子眉目傾城的小臉上,似妖似狐。
長安眸光一斂,剛想打聲招呼:“夫人……。”
女子已然先出了聲:“你為何要這樣做?”
當然,不是問他,而是對著他前面的男人,水眸一瞬不瞬,流轉著萬千他看不懂的情緒。
“什麼?”鳳影墨同樣凝著她,鳳眸映著燭火,明明暗暗,瑩瑩爍爍。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什麼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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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別去找他……
“那是避子藥,你確定要嘔出來嗎?”
男人一字一頓,聲音從喉嚨深處迸出。
夜離一震,停了手中動作,卻又在下一瞬,毫不猶豫地再次摳至喉嚨深處。
避子藥?
夜離乾嘔嘔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避子藥歡?
她是醫者,她知道上次自己那裡被燈座所傷,短時期內根本不可能懷上孩子。
不食避子藥,也絕對不可能有孕。
她做什麼要吃?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竟倔強到如斯地步,眸光微凝,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不斷地以指摳喉後,夜離終於將胃裡本就不多的東西吐得個一乾二淨。
男人就站在床邊,一些吐出的汙穢之物濺起在他的鞋面和袍角上,他也不避,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夜離嘔得一張小臉通紅,喘息不已。
見那粒藥丸在一堆嘔吐之物中,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身上裹的是鳳影墨的外袍,袖中沒有帕子,她就直接拿袖襟揩了揩嘴角,末了,覺得喉中不適,又在男人深凝目光的注視下,扭頭自顧自端起床頭案上寒香一直備著的一杯清水漱了漱口。
漱完口,又端起邊上早已涼透的一杯茶水,仰脖“咕嚕咕嚕”幾口飲盡,全然不顧邊上有個盯著她的看客。
將茶盞放下,她依舊沒理邊上人,緩緩滑到被褥裡面,翻了個身,背朝著裡面而躺,全然將某個人當成了一團空氣。
男人在床榻邊上獨自站了一會兒之後,才默然轉身,朝門口走去,在夜離看不到的方向,唇角微微一揚。
聽到房門被開啟,又被關上,腳步聲走遠,夜離才將身子轉過來,看著頭上的帳頂微微失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股痛感從腹中傳來,剛開始只是幽幽的、很輕微的痛,只一會兒,就變得強烈起來。
夜離莫名,受傷的是那個地方,那裡一直火燒火燎地灼痛,可腹部並未受傷啊,為何忽然痛成這樣,且還蓋過了下身那裡的痛感?
就像是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夜離捂著肚腹佝僂了身子,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不僅沒有受傷,她也沒吃什麼東西啊,而且,就算吃了什麼東西,剛剛也是吐得一乾二淨,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怎麼會?
驟然,她想起什麼,瞳孔一斂。
茶水!
她剛剛喝的茶水有問題。
肯定是,這是她唯一進食的東西,也是如今腹中唯一僅有的東西。
是誰?
是誰在茶水裡做了手腳?目的是什麼?害她性命,還是害她腹痛?
大汗淋漓中,她忍著疼痛,細細思忖。
此廂房,只有寒香、霓靈和鳳影墨來過。
霓靈可以排除,只剩下寒香和鳳影墨。
寒香雖一直跟隨鳳影墨,卻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而她再不濟,也是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