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是那麼個理兒,”鳳影墨煞有其事地點頭,“但是,寺卿大人是不是沒聽清楚他們說的,是解藥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會變成紫色,而不是下毒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會變成紫色。寺卿大人不是說了嗎?我最有動機,那我就是下毒之人,可我並不是解藥之人,如何一試?”
說完,又似想起什麼,接著道:“寺卿大人該不會是說,我既是下毒之人,也是解藥之人吧?我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傻到用自己的血去製毒,然後讓對方的解藥是取我的心頭血?”
“所謂最危險的方法其實是最安全的方法,因為誰都會如皇上所說的那樣想,便懷疑不到皇上頭上,皇上絕對安全,而張碩就絕對死定。皇上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妨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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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紙們莫急哈,或許現在看得有點懵,那是因為真相還沒有揭曉,明天真相一出來,什麼都明白了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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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277】這個狠心的男人竟然連最後一面的機會都不給她
大理寺卿話落,全場聲息全無。
其實想想他說得也的確有道理。
取自己的血製毒,讓對方的解藥是自己的心頭血,最絕的下毒方式莫過於此了。
因為,正常人就算懷疑是某人下的毒,也不會想到此人用自己的血,而就算最終知道此人用了自己的血,也還得有能力取得到這個人的心頭血齪。
換句話說,用別人的血製毒,解藥終究是別人,而用自己的血製毒,就好比解藥是捏在自己手裡的,主動權盡在自己掌握。
所有人都看著鳳影墨。
包括夜離。
鳳影墨忽然低低笑,從座位上起身。
“好!其實,我比你們更想知道,是不是我。”
邊說,便舉步朝場下走來。
眾人怔住,不明其意。
夜離更是眼簾微微一顫,凝眸看向他。
只見他唇角輕輕抿著,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可不知為何,夜離卻愣是覺得他翩躚腳步下隱隱透著幾分沉重,而且她還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藏匿的傷感,以及堅毅目光下的那份賭意。
賭?
她一震。
他賭什麼呢?
她不知道。
只當是自己多心,她甩甩頭,不去想這些。
鳳影墨已經行至跟前。
還未站定,眾人就只見明黃衣袖耀眼一晃,“唰”的一聲,快如閃電。
再看,就見他一手執著銀劍,另一手端在身前,殷紅的鮮血順著他修長的食指之間,往下淌,“滴滴答答”濺落在腳下的青石地面上。
眾人一陣倒抽氣聲。
原來,他拔了邊上一個禁衛腰間的長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夜離瞳孔一斂。
“我給你包一下。”她上前。
“不用,沒事。”
鳳影墨絲毫不以為意,轉眸看向太醫和張碩。
太醫見狀,再度蹲了下去,從袖中取出銀針,執起張碩的一隻手臂來到鳳影墨的血濺落的那個位置,銀針刺入張碩指尖。
殷紅的血珠冒出,太醫大力捻擠,讓鮮血滴落在地上鳳影墨的血上。
眾人都圍了過來,包括大理寺卿。
大家也都屏住了呼吸。
幾乎都沒有等待多久,兩血一遇,殷紅瞬間就變成了深紫。
啊!
眾人驚錯。
夜離臉色一變,愕然看向鳳影墨,氣息也跟著驟沉了下去,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噹啷”一聲脆響,是鳳影墨手中長劍跌落在地的聲音。
或許別人沒有看到,夜離清晰地看到了他身子一晃。
“微臣斗膽,不知皇上對此,作何解釋?”
大理寺卿再度出聲。
鳳影墨長睫輕垂,一瞬不瞬盯著地上的血,濃密的睫毛盡數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緒。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夜離從他一直淡然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蒼白。
忽然心中大痛,夜離轉眸看向大理寺卿,聲音微沉:“如此,也只能說明皇上是解藥之人,毒,肯定不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