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雖然沒想到他這麼急就要她上去,但是,既然他如此有心,她也不能拂了他的意。
男人五指一收,將她的手納入掌心,將她從地上牽起來,走向前方主座。
太后一襲鳳袍、妝容精緻,眉眼含笑,雍容華貴。
襄太妃面色就明顯顯得有些晦暗,精神也不濟。
當然,夜離對此也完全表示理解。
一一落座。
場下端王眸色深深,沈孟輕抿了唇。
登基大典開始。
尚儀局的禮官先宣讀新帝繼位詔書。
宣讀到一半的時候,卻是被一個人給打斷了。
是姍姍來遲的大理寺卿。
他一來,就喊住了禮儀官,讓他先等一下。
眾人就震住了。
被大理寺卿的膽大妄為給震住了。
遲到不說,還當著新帝的面,叫停了禮儀官。
意欲何為?
是想謀反嗎?
所有人都看著大理寺卿,包括主座上的鳳影墨、夜離、太后和襄太妃。
大理寺卿對著鳳影墨微微一鞠。
“皇上,微臣之所以來遲,是因為墨香居一案有了新的進展,微臣一時被此案所纏,所以才姍姍來晚,請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的一番話落,場下一片唏噓聲。
墨香居一案?
那不就是關於那副字畫先帝密旨的事嗎?
有了新進展?
膽敢在這樣大的典禮上,公然將禮儀官叫停,想必不是一般的進展。
難道跟新帝有關?
這是場下很多人的第一反應。
夜離眉心微攏,看向鳳影墨。
鳳影墨面色極淡,只不過眸色卻極深,他睇著大理寺卿,示意他:“講!”
“微臣遵旨!”
大理寺卿領命,然後對著圍觀的人群后招了招手。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自圍觀的宮女太監們後面走了出來。
眾人一愣,大理寺卿的聲音響起:“此人是墨香居的夥計,也是那夜唯一的倖存者。”
全場頓時一片低低的譁然。
竟然還有幸存者!
不是說從掌櫃的,到下面的夥計,全部都被滅門了嗎?
面對眾人的疑惑,大理寺卿繼續道:“當時,他正好去後院打水去了,等他回來看到這一幕便連忙躲了起來,所以逃過了一劫。”
原來如此。
然而,立即就有人表示出了疑問。
“墨香居一事已經過去有些時日,既然倖存,為何在官府調查此案時不第一時間站出來,等到現在才說此事?”
疑問之人正是當日刑場主持大局之人,丞相沈孟。
沈孟的話語落下,眾人紛紛點頭。
的確這是個疑問。
“因為小的怕,怕兇手對小的不利,對小的家人不利。”
這次不是大理寺卿回答,而是那個小夥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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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來到場中,對著鳳影墨跪了下去。
鳳影墨眸光微斂,沒有做聲。
沈孟卻是繼續表示著自己的疑問:“那為何現在又不怕了?”
“因為小的媳婦知道了這件事,是她讓小的站出來的,她說小的貪生怕死,忘恩負義,掌櫃的對小的有恩,在小的最困難的時候,收了小的,而小的卻看著他這樣被人殺死,而自己苟且偷生,任兇手逍遙法外,小的媳婦說,小的若不站出來,她也要站出來,所以,小的就。。。。。。”
原來是這樣。
沈孟抿了抿唇,也無話可說。
鳳影墨眸色深深,看著場下,等著大理寺卿繼續。
“所以,他親眼目睹了兇手的整個作案過程。”
啊!
大理寺卿一語落下,場下眾人紛紛興奮起來。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親眼見過兇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誰?
他們很想知道是誰?
夜離擔憂地看向鳳影墨。
鳳影墨揚手示意大理寺卿繼續。
“兇手著一身墨袍,戴青銅面具……”
大理寺卿剛這一句落下,場下就瞬間傳來一片譁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