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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一,先帝將他派到幽州出任刺史,肯定只是第一步,先帝接下來定然會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他,所以,他先整這樣一場變故出來,掩先帝耳目,讓先帝以為寧陽王府已遭滅門,他已死,先帝就不會再對付他了。二,想要讓……”
巧黛停了停,看了一眼鳳影墨,猶豫了片刻才接著道:“二,想要讓鳳影墨親眼看到這一場慘烈,讓他記住這血淋淋的一幕,記住這深仇大恨,他日他定會去對付朝廷復仇。”
鳳影墨就笑了。
垂眸淺笑。
夜離知道他笑什麼。
笑陌籬殤,也笑他自己,笑他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就是一個笑話。
夜離心中大痛,為這個男人。
說實在的,對於陌籬殤,她也是算是開了眼了。
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此這般。
十年頭,十年尾,二十年精心佈下一個局。
只為送自己的兒子坐上那把龍椅。
太可怕了。
實在太可怕了。
與鳳影墨的淺笑不同的是,張碩一臉痛苦。
從未有過的痛苦。
他輕輕拂開霓靈攙扶他的手,舉步走向陌籬殤。
一步一步,艱難沉重。
“碩兒……”
陌籬殤顫抖地看著他,一雙眸子被血紅填滿。
在距離他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張碩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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