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說,你怎麼會有斷腸紅?”
“你說呢?”
“我要你說。”
“這告訴你什麼,你既知斷腸紅,就該知道斷腸紅是誰的獨門毒物,我蒙他恩典,把衣缽傳給了我,不行麼?”
“當然行,他人呢?”
“死了,算算日子早隨草木同朽了。”
“他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美福晉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接了他的衣缽,能甘心腦袋上還頂個人麼?”
敢情是死在她手裡。
龍天樓心頭一震:“你可真是毒如蛇蠍啊。”
她嬌笑道:“你沒聽說麼,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刺,兩者不為毒,最毒婦人心。”
龍天樓道:“那麼,你又是替誰賣力賣命?”
“我不告訴你了麼,只能擒住,還怕不知道!”
“難道我現在還不算已經擒住了你。”
“你只擒住了我的人,可沒擒住我的心。”
龍天樓道:“事已至此,你還沒有正經。”
她吃吃笑道:“誰叫我是這麼個女人,只能讓我死心塌地,我能把命都給你。”
龍天樓冷笑道:“你的命已經掌握在我手裡了。”
他端過了燭臺,另一隻手揪住了美福晉的頭髮,道:“女人家沒有不愛惜花容月貌的,尤其是你,不要讓我燒了你的頭髮,毀了你的臉。”
她嬌笑道:“命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花容月貌。”
龍天樓道:“既是這樣,那你帶著醜樣走吧。”
他把燭火湊近了美福晉的頭髮,“嗤”的一聲,一股青煙,一股焦味。
美福晉臉色一變:“對我這麼個女人,你真忍心。”
“你看錯了人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美福晉一嘆道:“我碰見過不少男人,你是頭一個長著一副鐵石心腸的。”
她牙關就要用力。
龍天樓眼明手快,鬆了她頭髮,一把捏開了她的牙關,道:“你作的孽已經夠多了,到現在還守口如瓶,你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誰?你要明白,你不過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難道一點贖罪的心都沒有?”
美福晉神色一黯,居然掛落了兩行珠淚。
“話我說到這兒了,你要是能揭發這個大陰謀,也許可以減輕自己一點罪過,該怎麼辦隨你,我不信你不說我就追不出罪魁禍首來。”
手鬆了美福晉的牙關。
美福晉頭一低道:“自以為接了他的衣硨,就可以天下無敵,自以為世上男人都可以讓我擺佈在股掌之上,沒想到卻碰見了你。你往後找吧,只進了後頭那間石屋,你要的東西就都在裡頭了。”
猛抬頭,嬌驅猛顫,一縷鮮血從唇角流下,她兩眼盯著龍天樓,往後倒了下去,然後不動了。
龍天樓心神震動,伸手合上了她那雙曾經能勾人魂、攝人魄的妙目,轉身下榻,到了後頭那一間。
放好燭臺,一隻手抵上了玉妞那晶瑩滑膩的後心,盞茶工夫之後,玉妞嬌靨上的紅熱漸退,他掌心微一震,玉妞檀口張處,一口黑水吐了出來。
他籲一口氣收回了右掌,翻腕拍活了玉妞的穴道。
玉妞醒過來了,她還沒看見別的,只看見龍天樓站在她身前,只看見自己躺在床上,半裸的嬌軀蓋在床單下,她臉色一變,旋即冷笑:“你想幹什麼?給你你都不要,你不會用強吧?”
龍天樓真想給她個嘴巴子,可是到底還是忍住了,冷冷指了指那具死狀可怖的男屍,又指了指前頭軟榻上的美福晉。
玉妞都看見了,臉色為之大變:“還是你行啊!我不能不承認別不過你。”
龍天樓冰冷道:“為免讓五叔看了難受,你穿好衣裳,我送你回去。”
“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不回去。”
“難道你真想害死五叔?”
“你認為我還能回去,有臉回去?”
龍天樓吸了一口氣:“玉妞,五叔就你這麼一個,你總是他的女兒!”
玉妞搖頭道:“我不能回去——”
龍天樓雙眉一揚道;“玉妞,你要知道,我可以制你穴道,然後用床單一裹帶你走,但是那樣會傷五叔的心,我都不忍,難道你忍?”
玉妞突然流了淚;“可是我已經這樣了,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龍天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