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語畢,他再次運起念能力以手中的提亞斯拉奏起治癒的樂曲,柔和的音符如他所願的幻化為一團團光球,光球感受到主人的心思,一逕子的往但丁的身體裡鑽,七絡這次沒有閉眼,他滿意的微笑開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只要這樣爸爸就會好起來的……
是的,爸爸會好起來的……
七絡似乎無法感覺時間的流逝,一遍又一遍的拉奏起那首樂曲。
他知道,他不能停下,在爸爸醒來前,他不能停下,不能不能不能──!
──
宴會大廳中沉醉在舞會中的人們會以為兩父子的消失只是偶爾,自然,亦有人開始發現不對了。
作為少爺的執事,西索首先察覺到不對勁,他跟老管家示意完往樓上走。
他的身後還有幾雙眼睛跟著他,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
“團長,有些不對勁,好像有突發狀況了。”俠客壓低聲線道。
庫洛洛的眼底閃過一抹異光,“跟上。”
丟下這二字後,他便率先跟著步上二樓。
待他們來到二樓後,發現西索正站在走廊,似乎是被什麼吸引住視線般的,他們緩步走至門邊,還沒走近便聽見那道熟悉的琴音,本該是柔和舒心的樂曲,不知怎的,卻讓人感覺出一種深沉的哀悼感……
入目的一切讓他們微微怔住,只見書房內的雜物有些狼藉,那位小少爺正站在桌邊不住地拉奏著小提琴,那些悅耳的優美琴音正是出自他手上,然,他的右側卻詭異的躺著沃德家的家主大人,盈盈的紫芒自七絡身上散發而出,明顯是屬於他的念能力,經過念力洗禮的人都猜到他想要救回男子,而,事實卻是光球在進入但丁體內如像石沉大海般,他所做的僅僅是徒勞無功。
許是七絡表現得太過異常,他們都沒有作聲,不自覺的沉默了下來抱著觀望態度觀看少年接下來的動作。
“他死了。”
忽地,庫洛洛開口打斷滿室的怪異氣氛。
七絡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但是仍舊沒有緩下拉奏的節奏,動作絲紋不變,固執的繼續拉奏下去。
庫洛洛運起“凝”仔細觀看七絡身上的氣,但見他體內正在執行的氣極其混亂,他把視線定在邊上的但丁身上,這人明顯是沒了呼吸,他把手放在但丁的鼻前再三確認,漆黑的眼眸直盯著那雙閃爍不定的金瞳,他一字一語道:“絡絡,沃德先生已經死了。”
這句話就像打破了迷咒般,七絡手上的動作終於頓住,他咬了咬唇似乎在忍耐情緒,下一刻,又再鬆開咬住的嘴唇,七洛突然笑了起來:“庫洛洛,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爸爸只是睡著了,他在等我叫醒他……”
庫洛洛皺了皺眉,輕輕的說,“絡絡,你看清楚,這個人已經死了,不是睡著,是死了……”
他話沒說完,七絡便厲聲打斷他──“住口!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爸爸不會丟下我的,他只是累了,想睡了……”
重複著這幾字的同時,那雙清澈的金瞳漸漸的被水霧給覆蓋了,他越過庫洛洛來到但丁面前,纖長的手指輕輕劃上那張面無血色的俊臉,他扯起一抹比哭更難看的笑容,聲音輕柔得像是怕打擾但丁般似的,“爸爸只是累了,他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
語畢,他俯首在早已冰冷的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
這個舉動在別人眼中可能很詭異,畢竟誰會願意去親一具屍體,恰巧在場的人皆是出生於流星街,這位小少爺對但丁的依戀讓他們感到莫名,人死不能復生,他這樣的舉動又有何意義呢?
就在西索想要上前拉開他時,七絡已然直起身子,奇異的是,但丁本來死不瞑目似的雙眼竟徐徐閉上了,已經出現些微僵硬的唇瓣甚至微微往上彎,彷彿他真的如七絡所說般,只是睡著了,他似乎是在為他最愛的小絡而微笑。
──這大概是個錯覺。
七絡見狀,非但沒有高興的感覺,相反,心底頓地滑過一抹酸澀,他不住搖頭低喃,“我想要的不是這樣,我不要你這樣……”
儘管他拒絕去承認爸爸的死亡,但是,但丁的舉動卻在告訴他,就算他人死了,還是會默默陪伴在他身邊的,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他甚至開始痛恨自己,要不是他見鬼的生日,說不定爸爸還完好無事的……
庫洛洛正想上前之際,眼尾突然瞄到旁邊一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如果他沒猜錯,那麼兇手很有可能是……
他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