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陽,好像要把他的五腑六髒都要看個清晰明白似的。
宋墨窘然。
側身躺下。
“快睡吧!”他喃喃地道。閉上了眼睛。“明天還要早起!”
竇昭站在床邊,望著躬身背對自己的宋墨,神色複雜,半晌,才輕聲地道:“怎麼能讓你睡這裡呢?還是我睡在這裡,你到床上去睡好了……”
甘露用的是細布被褥,只鋪了床厚點的棉褥;她用的是綢緞。鋪了好幾層棉褥,非常的柔軟。
“沒事。”宋墨道,“從前跟著大舅,還睡過馬棚。我不講究這些的,你快去睡吧!”
竇昭站了好一會,才輕手輕腳地在楠木床上躺下。
屋子裡燈火通明,落針可聞,隱隱能聽到響起了三更敲。
竇昭卻怎麼也睡不著。
現在能這樣,以後呢?
那宋墨的嫡子呢?
可讓她和宋墨同床共枕……前世的過往在她腦子裡閃過,她還真鼓不起這個勇氣!
悉悉索索地,她又翻了個身。
“睡不著?”以為已經睡著了的宋墨突然問道,打破了滿屋的沉靜。
看見宋墨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對這件事無動於衷,竇昭心裡好受多了。
她吶吶道:“那以後……”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宋墨不以為然地笑道,“你不是說過嗎?你可能不是個好妻子,但肯定會做個好夥伴的。我現在需要的,是個好夥伴!”
是因為這樣,所以宋墨才會選擇新婚之夜歇在外間嗎?
竇昭不敢多想。
她想自私點,先慰藉自己的心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越發的睡不著了。
宋墨就和她卿天:“我們家共分三路,中路是正廳,後面是上房,花園在東路,日常的起居在西路……我們的新方在西路的頤志堂,是我從前居住的院子,只能隨意地粉一粉,你若是覺得不好,等到了明天夏天,再請工匠來修整一番好了……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就搬到了東路那邊的樨香院……二弟住在樨香院旁邊的鹿鳴軒,從前是祖父的畫室,因養了幾隻鹿而得名,不過,自祖父去世後,父親就把鹿鳴軒的鹿送到了京郊的田莊裡飼養,十幾年下來,竟然繁衍了上百頭,反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