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卻不知他這樣十句話裡九句是真一句是假騙我,讓我是憤恨。”說到這時,他冷冷地一笑,“現也好,大家撕破了臉,從此我走我陽關道,他們過他們獨木橋,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我手下走幾個回合!”
看樣子,宋墨是不準備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宋宜春和宋翰了。
上一世他被宋宜春驅遣,無所顧忌,弒父殺弟也不過是換來幾聲唾罵,今生他卻是英國公府世子,為人子,為人兄,卻不能像上一世那樣肆無忌憚他。
竇昭不禁有些擔心:“你就想收拾他們,好還是想個萬全計策,壞了自己名聲可就失大於得了。”
“我知道!”宋墨笑道,“大舅曾經說過,想打狼,就要比狼兇狠;想捉狐狸,就要比狐狸狡猾。我要是為了這兩個敗類把自己給陷進去了,豈不是讓恥笑?他們害死我母親,害得我妹妹有家不能歸,想就這樣唬弄過去,門都沒有!你就看好了,我定會叫他們有苦也說不出來。”
竇昭相信宋墨能做到。
她不由為宋宜春和宋翰未來默哀了片刻。
有小廝進來稟道:“世子爺,二爺已經搬到國公爺樨香院去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針線
宋墨冷笑,讓武夷請了廖碧峰過來,自己則去書房拿冊子。
“你帶幾個去上院,”他將單子遞給廖碧峰,“照著這冊子給我把上院東西都清點齊全了,哪怕是一針一線都讓宋翰給我交出來。”
上院事廖碧峰已經聽說了,雖然不知道宋墨和宋翰為什麼會鬧成這樣,但他是宋墨幕僚,當然要為宋墨打算,聽宋墨吩咐,聞言什麼也沒有說,恭聲低頭應是,帶著幾個護衛和二十幾個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去了上院。
那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
廖碧峰等人清點東西到了半夜民,樨香院臨時得了信,收拾房子,燒湯倒茶,人仰馬翻地也忙到了半夜。
蔣氏沒有妯娌,宋宜春幾人旁支兄弟早就分出去單過,英國公府公中東西就是她東西,她陪嫁和英國公府東西早就不分彼此,她想用什麼就用。而蔣氏去世之後,宋翰就一直住上院,宋墨當初提出和宋翰平分蔣氏陪嫁,並不是要和宋翰計較,而是不想將亡母遺物留英國公府被宋宜春糟蹋,又想到萬一宋宜春續絃,再生出嫡子來,宋翰家裡位置尷尬,不如讓他成親後單獨開府另過,分給宋翰都是蔣氏田莊鋪子和傢俱古玩,宋墨只要了蔣氏首飾和一些慣用小物什,手稿,書畫之類。
因宋翰得了大頭,當時陸復禮還稱讚宋墨宅心仁厚,有手足之情。
所以上院依舊如蔣氏生前。春天時會中堂掛上黃筌《牡丹圖》,夏天時候會用青花瓷大缸養了蓮花擺屋裡,秋天時候雞翅木鈿鏍屏風就該拿出來使了,到了冬天。鈞瓷用來插梅花,雅緻不過了。
宋墨給廖碧峰冊子,正是蔣氏生前上院物品清單。
其中還包括承平四年春,皇后賞給蔣氏用一對翡翠做平安扣。
而宋翰既然要搬去樨香院。他慣用物件自然也要搬過去——總不能讓他連喝水茶盅都沒有,半夜三,還得央了曾五去開宋宜春庫房吧!
廖碧峰清東西時候,丟得可就不是針頭線腦了。
粉彩花開錦繡茶盅一套,紫砂竹節壺一把,琉璃蓮花茶盅一個,菊花福桃水晶盤子一對……楠木筷子十雙,烏木鑲象牙筷子十雙,剔紅花鳥紋果盤十個……羊脂玉獅子滾繡球壓簾綴腳六個。淺綠玉樹根筆洗一個。和田玉蜻蜓點水水盂一個……林林總總。不下兩、三百件。
跟著一道過來松蘿鼻尖冒汗,問廖碧峰:“怎麼辦?”
“怎麼辦?”廖碧峰苦笑,“當然是去找二爺要囉?”
“可二爺樨院香……”松蘿喃喃地道。
“不然世子爺怎麼會特意囑咐一聲哪怕是一針一線都讓二爺交出來。”廖碧峰不屑地瞥了松蘿一眼。點了幾個護衛,拿著單子去了樨香院。
宋翰正躺床上捂著脖子呻吟。半夜被請來大夫一面擦著冷汗,一面對站床頭宋宜春道著“二爺沒什麼大礙,用兩副藥就好了”,聽說了廖碧峰來意,宋宜春和宋翰都傻了眼。
宋墨,這是撕破了臉要趕殺絕啊!
大夫是叫苦不迭,縮肩彎腰,恨不得自己變成角落時塵埃,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宋宜春面孔漲得通紅,衝著宋翰大喊:“你這小畜生,眼皮子怎這樣淺?不過是些杯筷碗碟,用過就用過了,你也要往樨香院裡搬?你以為府裡東西都是沒有數?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你還不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