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休得胡言,你敢傷我弟子,老夫今日定與你不死不休!”盧曉東被他一說未免有些亂了方寸。他剛才被人範燦無意中騙出院子,聞聽鞭炮聲,怒不可遏。盛怒之下,四處搜尋一番,卻毫無結果。返回來時,就見到面前這女子正狠手屠戮本幫弟子,寒光過處,鮮血紛飛,只一會,就有七八個弟子死於非命;其餘的弟子正見鬼似的紛紛躲著這女子,有的飛奔離去,有的躍上牆頭呼喊長老援救。盧曉東看在眼裡,頓時怒氣往上湧,大吼一聲欺身上前,雙掌一錯,成名絕技“開山倒海”夾著無匹掌風便拍了過去。哪知對方似是識得他,見他來勢剛猛,並不與他硬拼,只是嘻嘻一笑,一個飛身已經離開原地,閃過掌勁,平地拔起三丈,輕飄飄落到了柳樹之中。更是出言嘲笑盧曉東不講江湖道義欺負晚輩,甚至連一個只會放鞭炮的小賊也拿不住;便在此時範燦和梨子二人趁亂離開,盧曉東雖知曉知道院裡情況,卻被這女孩給激怒,怒髮衝冠,飛身追趕上樹,施展本事鬥了起來。招招致命,沒有一絲地手軟,盡顯一代梟雄狠毒本色。
然而讓盧曉東吃驚的是,對方雖是晚輩,但功夫卻極其精妙,他掌風過處,葉落枝斷,卻次次都是被對方很容易的讓過,雖然期間大都藉助樹枝間空巧,但是盧曉東奈何不了對方卻是真的。盧曉東越打越怒,越打越驚,就想從對方招式之間看出對方的武功門派路數,即使今日拿不下此子,日後也可以登門擒拿。可惜對方偏偏也想到了這一點,出手之時,騰挪躲閃只靠速度,見招拆招,沒有絲毫的規律;而今在樹上更是借春樹之茂密,上躥下跳躲避掌風,偶爾還手,也是用暗器,而且暗器也是打向下路抬頭觀站的黃河幫弟子,一時之間又傷了不少人,打得下面人紛紛哇哇大叫。手中的神兵利器直接被她當成了伐木的斧子,一棵枝繁葉茂地大柳樹不多久便被她削的光光禿禿。全都用來遮擋盧曉東視線,幾次黑手都險些傷了盧曉東。盧曉東對範燦的憤怒此時已經轉到這姑娘身上來了,大聲喝罵起來。
亭子上範燦心中暗笑,這姑娘除了真功夫比自己高了一大截之外,出手倒和自己是一個路數,盡是投機取巧。範燦還不太明白這姑娘為何來這清水院,又為何傷了那麼多黃河幫弟子——範燦看到這姑娘出手時的狠辣,也有些心驚!
盧曉東被人戲耍了一陣,早就怒喝連連。那姑娘見到對方已是臉紅脖子粗,便又想出言嘲笑幾句,誰知剛說出了“盧老頭”三個字,突然笑了起來:
“嘻嘻,你的幫手來了,姑奶也要告辭了!傷你那麼多弟子,是對你們偷襲本姑娘的報復;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惹上本姑娘,哼!”
說完之後,這姑娘躲開迎面劈來的一記劈空掌,在眾人的怒喝聲中掠向亭子這邊。
第二卷第四十章倒黴
範燦正看的興奮,卻不料事情有變,黃河幫來了援手,那姑娘躲開盧曉東的掌風,嬌斥一句,飛身跳出圈外,向著範燦隱身的亭子掠了過來。範燦還沒來了及回味這姑娘話裡的意思,就聽到了清水園裡不遠處傳來的長嘯聲,連忙轉身瞧去,藉著火光只看到三個流星般趕來的身影,範燦腦筋急轉,霎時明悟:
“難怪剛才喧鬧和打鬥時沒見到章燕侯等高手?原來這群賊子根本不在清水園,而是無恥地成群結夥去偷襲這姑娘去了!但是沒想到黃河幫眾人的腦袋遠遠沒有這小美女機靈,不但此去無功,還反被人家姑娘殺上門來,傷了不少的弟子,大長老更被人戲弄一番,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這姑娘下手狠了點,但全是這幫賊子算計別人在先,純屬咎由自取,沒什麼可可憐的。這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年紀輕輕竟會有如此高強的功夫,與這成名江湖幾十年的黃河老祖激戰尚不落下風,讓人感嘆呀。咱哥幾個什麼時候也能有如此境界?退一步說,不比這姑娘,就是比那潑辣的梨子也可以呀!”
範燦雖然自怨自艾的想著,但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姑娘和身形。為了不被飛掠而來的美女發現行跡,他順著瓦片飛速向下一滑,直到亭子勾角處,然後雙腳勾著瓦簷,身體向後仰過去,使了個“倒掛金鉤”,像蝙蝠似的掛在了那裡。本想就此避過疾走而走的女子,但心念急轉,卻是想到此女非同一般,萬一發現了自己,而且把自己當成敵人,那就大大地不妙了;自己捱上幾下還沒事,但是耽誤了小美女行動,害她被黃河幫賊子追上卻是大大的不妥和過錯了。於是懸發之間,範燦腳下一鬆,輕輕一飄,整個人離開瓦片,輕輕向前一竄,直直到了亭子之下,提氣運力,飛絮似的懸在了亭榭之下——這下確實完全隱住了身形,範燦這番動作只在飛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