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燦在樹上看的明白,知道姑娘心中著急,然而自己暫時確實也沒有什麼好點的辦法。再等等看,若仍是沒有什麼救人的好主意,那就只有硬闖進去了——範燦從開始時就捨不得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黃河幫賊子留下,憐香惜玉的心範燦比誰都不少。
飄的時間長了,範燦覺得腿腳有些痠麻,便想活動活動筋骨,看見前面有個小枝,便腳下一蕩,移了過去;雙臂自然微伸,以保持簡單的平衡,卻沒防到剛才沒用掉隨手放到袖中的一筒爆竹突然掉了出來,還沒等到範燦有所反映,已經快落到了腳下,範燦反應過來,就下意識地用腳尖去勾,卻忽略了自己現在的落腳點,那根本就是一個小樹枝,若是範燦身體穩住不動或是全身貫注地飄蕩,自然可以牢牢地黏住小枝。可是現在他要用腳去勾爆竹,自然就用上了力氣,左腳用力,右腳自然也是一樣,小樹枝哪裡還經受得起?結果就是範燦身子向後一歪,一腳把爆竹踢飛的同時,自己也仰摔了下去。
範燦不由得大叫不好,藉著樹枝的纏柔之力,下落了三四尺之後才堪堪穩住了身形,卻再也沒有辦法去阻止飛出去的爆竹了,眼睜睜地看著它向著圍牆外的人群火把砸去。這爆竹突然落下來,動靜也不小,自然有人注意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章幫興,他正等著裡面的訊息,有些不耐煩了,抽出長劍在地上胡亂劃拉,忽然趕到頭上有風聲襲來,眼角瞧見是個不明物體,怕是暗器,便扯過身邊的一個拿火把的弟子擋在了身前,他這一動作不但驚醒了被他拉過來的那小子,就是其他的人也意識到了不對,紛紛躲開。
拿火把的弟子身手也算眼疾手快,看到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向自己砸來,自己被人拉過來做擋箭牌,明白躲是躲不過去了;而且由於剛才起來的緊張,手中根本沒有武器——高手對招也用不到自己出手,便拿手中火把狠狠地抽了過去。
此時章幫興已經反應過來,大叫道:
“樹上有人。”
只是他話音還未落,已經有東西噼裡啪啦的落到他身後的人群中炸響起來,場面頓時大亂起來,幫眾們以為是什麼厲害的火器,紛紛四處逃竄躲避。待跑到遠處看清楚飛來的東西是那該死的打擾大家睡覺的爆竹後,一個個都大怒起來,聽聞章幫興的喝叫,紛紛把手裡的東西向書上砸去,一時間百物亂飛。這種場面像極了人們在山中逗猴子的情形:摘果子時,你只需拿一個擲給猴子,就會有百多個同樣的果子向你砸回來。
原來那火把弟子雖然反應快,手法卻不甚準確,火把掃過去,只削在爆竹下方,這下子不但沒把爆竹給擋出去,反而使得本就要落到地上的爆竹再一次狠狠地彈了起來,直直地向著人群飛去;更要命的是爆竹被呼呼的火把引著了藥捻子,這才炸響了起來。
範燦剛剛站穩沒多久,就看到漫天的暗器向自己拋來,什麼都有,雖然看不到有什麼致命的東西,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趁著下面人不注意,斜斜地挪出去七八丈遠去,到了一棵小樹上,為了給自己掩護,手中剩下的兩個大號爆竹也被他朝著兩個最大的火把投了出氣——範燦這主意不錯,省得浪費掉。範燦也沒有再停留,趁著近處高手紛紛躍上大樹去尋找自己,普通弟子們正在躲開炸的正熱鬧的爆竹,他一個飛躍,青煙似的掠進了院子裡面,無聲無息地躲在牆角的一株梅樹之下,看著屋裡的盧曉東和近處兩個有些驚詫的女孩子。
盧曉東聽到爆竹響,當時面色就變的極其難看。被人兩次戲耍,卻連對方的面目都沒得見,這可是他縱橫江湖幾十年從未遇到過的事。微微瞄了一下院子裡兩個有些驚詫的女子,低聲吩咐盧家旺一句,他便飛似的掠出院子。
範燦一愣,丫的,這就把這老小子引出去了,看來他對自己的逗弄可怒的緊呀。
“師姐,我們怎麼辦?是不是要趁機闖出去?”梨子見老怪物出去,便低聲問道。
卻見她師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範燦看這姑娘還是擔心盧曉東那老頭,不由怪她太過小心。卻不知道這姑娘對她這個未見面的可惡小子功夫太有信心,只想著他能拖住盧曉東,到時候她們二人再脫身不晚。若盧曉東返回,現在動身只會激怒那個可怕地老頭子。
躲在暗處的範燦卻不知道這些,他認為機不可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若那盧曉東發現事情有詐,肯定馬上就會返回來收拾這兩個鍋上的螞蟻。
“梨子快走。”範燦從牆角蹦了出去,拖住那姑娘就要往外竄。
兩個女子沒想到他會鬼一樣地從一邊竄出來,當時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