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縱隊甚至是散兵線,沃爾特派出的輕騎兵召集到1000多步兵,工兵以最快的速度埋設火藥包,炸塌壕溝壁。
沃爾特臨時任命一位步兵少校指揮,不管士兵來自哪個團,這個臨時的加強營爬過壕溝,肩並著肩,穩住突破口。
胸甲騎兵在熾熱炮火中下馬,小步走過壕溝,然後迅速衝鋒,將面前的敵人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一舉擊潰。
“壯麗!壯麗!”
小丘上的守序放下望遠鏡。
這是一次騎步炮聯合攻擊,
軍樂隊吹奏戰曲,鼓聲滾動,騎兵的號角齊鳴。
雄壯,廣闊,歡樂,海一般的頭盔,馬刀和槍刺,浩浩蕩蕩。
這次聯合攻擊徹底打垮了敵軍的脊樑骨,敵軍的戰線已經兵敗如山倒。
側前方,嶽樂的王旗在快速移動,西江側翼被突破,嶽樂向通往肇慶浮橋逃去,自始至終,他都未將手中最精華,最強力的前鋒營馬隊投入戰鬥中,那是韃靼朝廷統治中國的基本武力。
近衛軍追著前鋒營,切斷肇慶方向的浮橋,從西面包圍敵軍。
“讓陸戰隊投入戰鬥,攻擊水城。”
守序投入了最後的會戰預備隊。
騎兵和步兵衝向敵軍陸師的大營,那裡有價值幾百萬兩白銀的財貨和可以賣錢的戰俘。
韃靼人留在軍營裡的部隊被驅散,企圖退回三水,但驃騎兵團把他們攔住了,散亂在大地上的辮子兵東奔西竄,最後由於本能的衝動,沿著抵抗力最小的戰線走去,投入珠江中。
陸戰隊攀上河堤,向水力射擊,韃靼兵人擠著人,後排將前排擠下珠江,上千人在那裡溺死了。
從這時候起,地面上再沒有任何抵抗了。少數動作快的綠營步兵見戰線被粉碎了,提前退出戰鬥,紛紛乘坐小筏或游泳搶渡西江,跑到三水城外的大營。所有大炮、備用馬匹和輜重等都落入聯軍手裡。
1個陸戰營追著敵軍的潰兵,在韃靼人毀壞最後的浮橋前衝到江北,控制了一片橋頭堡。
水城燃起沖天大火,順風順水衝下來的敵軍水師失去退路,無法再調頭了,儘管他們還擁有相當的力量,卻只能在戰死、棄船逃回三水大營和降旗投降之間做出選擇。
湖廣水陸提督下署駐常德提標左營、後營,洞庭湖水師的兩個遊擊把心一橫,殺掉監軍的漢軍旗副都統,率一支仍有相當戰鬥力的部隊倒戈。
有官兵問,“妻兒怎麼辦?”
遊擊冷笑道:“刀口舔血幾十年,些許婦人算什麼?殺了便殺了,再搶就是。”
自明末以來,沒有節操的武將們為行動方便,經常殺女人祭旗,案例比比皆是。
類似的事情在西江上不斷重複,只是建制沒有洞庭湖水師這般大。
有建制有戰鬥力的部隊倒戈總是比零散投降的有特權,陳上川做主,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洞庭水師不拆散,從俘虜中補足3000人,獨立成鎮,兩個遊擊分任副總兵。
守序得知後,追認了陳上川的決定。向湖南進軍關鍵是湘江,湖南水師是最好的帶路黨。
第59章 八百里鋼鉗(完)
守序伸出手掌,幾片晶瑩的雪花輕柔地落在黑色的手套上,融化了。
北風呼嘯,被風吹集在一起的灰暗雲塊低低的壓著大地,給決戰後的原野帶來無法言述的陰霾與悲壯。
三水會戰的最後一天,天已經暗下來了。天空中飄著零零散散的雪花,透過飄落的雪花,可以看見鉛色的天空。
刀槍插在地上,滿地都是軍械,殘破的戰旗在風中飄蕩,上萬具姿勢各異的屍體躺倒在地面上,或是猙獰,或是恐懼的表情凝固在死亡前的那一刻。
雪花逐漸覆蓋了戰場,遮住滿目的瘡痍。
會戰後,陸戰隊和一部騎兵直接衝進混亂的三水大營。
三水大營是個人員非常混雜的營地,充斥著韃靼軍中的寄生物。
負責指揮圍城軍隊的提督張勇在城下戰死,固山額真伊爾德在亂糟糟的人群中砍出一條血路,帶著僅剩的千餘騎兵向北逃竄。
聯軍在三水及附近捕獲7萬戰俘,其中有4萬多給軍營服務的商人、苦力、女人、奴僕、水手,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韃靼人潰敗,在精神和信仰崩潰中成為戰俘。
在那些跟隨軍隊南下的商人原本的想象或者說信仰裡,康熙元年發起的南征將與以前的歷次戰鬥一樣,八旗踐踏過南方城市,屠光州縣的男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