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燧發槍部隊機動性比冷熱兵器混合部隊更強。
守序用9團做一個小小的測試,為以後的戰場機動積累經驗。
強渡當夜,雷州西線戰場,官村。
9團長安德烈煩躁地看著懷錶,時間已超出計劃3個小時,部隊還未集結完畢。
“你們2個營到了多少人?”
“獵兵連不計,1營有123人未歸隊。”
“2營未到98人。”
“都怎麼搞的!”
“團長,沒辦法,部隊在前線,弟兄撤下來很費勁。”
安德烈來回走了兩步,“李建捷的騎兵已經先走了,我們不能再等,必須立即開拔。”
“還沒歸隊計程車兵怎麼辦?”
“留10個人收容,剩下的人編成一個分營,派個上尉指揮,別去主戰場了,就留在官村戰鬥。”
“是。”
“另外,記下這次行動的細節,我們回去研究怎麼改進。”
“是。”
9團在官村一帶與連得成部8000綠營兵全面交火,火線從丘陵山區一直延伸到南渡河,在這樣廣的範圍讓士兵與敵脫離接觸並不容易。
9團留下獵兵和炮兵支援李元泰,明軍戰線後退到官村穩住後,安德烈才得空離開。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9團官兵便步行軍,操典對這種隊形下的步點沒有要求,士兵們紮緊綁腿,使用各自最舒服的背槍姿勢,離開官村。
千餘雙膠底軍鞋陸續踏上浮橋木板,浮橋上下晃動,激起一波又一波漣漪。
月光下,9團小跑,全軍撤回南渡河右岸。
清冷的月光照著前路,9團繼續向東南前進5裡。
1營長找到安德烈,“長官,速度快不起來,這樣下去,我們明天上午肯定到不了戰場。”
“你說怎麼辦?”
少校一咬牙,“點火把。”
安德烈拉住韁繩,戰馬原地轉了兩圈。
安德烈開啟懷錶,現在是凌晨兩點半,走了大約3公里,距花橋水還有15公里。
今夜能見度良好,如果點起綿延的火把長龍,左岸的韃靼人一定能看見。
“長官,韃靼人看見就看見了,夜間他們搞不清狀況,天亮後他們至少要經過3,4個小時的戰鬥才能確認我軍已撤出官村。”
安德烈猛一點頭,“每排3個火把,間隔點亮,馬上!”
十幾分鍾後,南渡河右岸出現一道斷斷續續的火龍,向東移動。
海康城內,共有軍兵家屬逃難百姓7000餘人。
連日炮戰和出城襲擊戰中,明軍有很多官兵受傷。
現在原本是睡覺時間,遠處隱約傳來的炮聲把士兵從睡夢中喚醒。
傷兵裹著白色的繃帶,陸續圍攏到三元啟秀塔下。
高雷巡撫張孝起的一隊撫標兵頂盔摜甲,手握刀柄,在塔外護成一圈。
傷兵們在塔外三三兩兩聚整合群,議論紛紛。
“撫臺親兵圍住了塔基,張大人一定是上塔了。”
“我剛才看到楊鎮也上去了。”
“一定是有要事,兩位大人才會上塔,估計跟外邊的炮聲有關。”
“老哥,你說這炮是咱們的援兵打的嗎?”
“你們仔細聽,打炮是在東南方,肯定是援軍。”
“之前賀、金兩位鎮臺可是也解圍過幾次,都沒成功啊。”
“估計是海南新派了援軍。”
“老哥,我聽說這幾天城南有韃子的大隊向西開進,我以為援軍會從西面來。”
“我也看不懂,調兵的事是上面的大人決定的,咱們就等著好吧。”
傷兵們沉默了一陣,有個沒有鬍子的年輕士兵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我聽說韃子屠了化州,全城官軍無一倖存,如果這次援軍再敗,咱們是不是也要死了。”
老兵伸出胳膊,一把摟過這個看上去不過13,4歲的娃娃,輕輕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三元啟秀塔頂層。
這座塔外看有9層,內有8道暗層,一共17層,高達57米,是雷州全城制高點。
高雷巡撫張孝起放下望遠鏡,“楊鎮臺,河南那道火龍是我們的援兵嗎?”
“一定是。”
“不知是哪部兵,夜間還在行軍。”
“炮聲從東南方來,火龍在朝東行進,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