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南,一路過洞庭進湖廣。我們不妨把事情想象的更壞一點。”
張時傑的臉漲得通紅。
曾櫻似是被守序說的有些麻木了,“福建失守,湖廣失守,大明僅剩兩廣滇黔一隅之地。”
守序道:“中丞,你不妨把事情想得更壞一點,如果廣東也失守呢?”
曾櫻氣鼓鼓地道:“廣東失守,老夫就自己抹脖子。”
“我說的是廣州,”守序忙擺手道,“廣州若失守,粵西如何自處?”
張時傑看了眼地圖上的高州府,“高州守不住。”
高州是粵西門戶,如果守不住,似乎沒有理由認為廉州和雷州能守住。自家軍隊的戰鬥力,張時傑很清楚。
守序道:“做最壞的打算,最好的準備。建虜從浙江出發,一口氣打到廣東已是極限。廣西有中丞的老友瞿式耜鎮守,建虜未必啃得下來。再說短短一年佔這許多地,其後方一定不穩。中丞要做的,應是堅決守住瓊州府,以拖待變。”
“海北諸郡怎麼辦?”
守序低頭,用杯蓋颳去漂在水面上的茶葉,輕輕說了一句,“海北諸郡則不必勉強。”
張時傑有些不甘心。
守序打斷了他,“你們的軍隊以從未上過陣的新兵居多,將他們放在大陸與建虜老兵交戰那是犯罪。”
曾櫻:“你說怎麼辦?”
“在雷州府與廉州府徵兵,不要管是否傷及民力,動員。待軍隊集結,把他們連同家屬全部撤到瓊州。”
張時傑:“這有難度,士兵都希望能守衛桑梓。”
守序:“你們可以用勤王的名義調兵,大義名分在手,誰敢反對?”
第10章 海南島的沙漠
守序與曾櫻向府城並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