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
但是機票已經訂好,八點她準時到了機場,車子停好後望著那剛剛立地飛起的一架,還是無奈嘆息。
給他發了資訊,定在中午十二點給他發過去。
還是邁著堅定的步子進去了,因為她一定要知道父親當年是被那些人舉報,因為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那麼看不慣她父親在場。
要說道清官廉明,現在還有人能做到?
還有領導沒收過禮?
可是為何單單把她父親給舉報了?
中午到了機場,何凡已經在門口等她,看她出來立即鳴笛,小醉聽著聲音尋過去,兩人很快駛離機場。
“這是他工作的最後一個禮拜,這兩天很可能就要辦交接手續!”何凡一邊開車一邊道。
她點了點頭,心思卻有些沉重,忍不住沉吟,眉心也擰著越來越緊。
何凡尋著她的沉吟聲看了她一眼:“別太緊張,最壞的結果我們都已經預料到。”
她卻只是低頭:“最近忻寒公司出了點狀況,他還不知道我來這裡。”她還是有些愧疚,雖然昨晚他已經跟那幾個老總亮了底牌,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時候走有點不仗義。
“所以見過那個人之後可以立即回去,今晚上八點之前肯定能到家,他說不定還不知道你來過。”
她聽著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願如你所想。”
他離不開她,她又何嘗離得開他?
剛剛沒有他陪在身邊心裡就不踏實了,但是想想,他們總不能每天黏在一起的,分開一下下其實也要不了命,畢竟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總歸是要分開的,比如有事情需要出差之類,哪能分分鐘鍾在一起?
兩個人很快到了那所辦公大樓,因為快要交接,老領導還有些忙碌,秘書把他們倆帶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點了點頭謝了秘書才進去。
領導戴著老花鏡,看著他們倆點了點頭:“這就是何小姐了?”
“正是,我妹妹何醉,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
何凡介紹著,小醉上去問候:“您好,很抱歉這麼冒昧的來打擾您。”
老領導搖了搖手,摘下老花鏡坐在椅子裡:“你們坐,何總前幾天還請我吃飯,說打擾嘛,我還不是吃人嘴軟,另外你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們還是有過一點淵源,所以我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他的女兒!”
兄妹倆坐在旁邊的青黑色真皮沙發裡,秘書端了水過來後離開,老領導從後面的書櫃上拿出那封信:“你們要是再不來,明天我可能就交接離開了!”
小醉跟何凡互相看了一眼,還好他們早來一步。
小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聽說當年有人給您寫過一封舉報信?”
老領導坐在他們倆上首,然後把雖然還工整,卻有些褪色的信封放在她面前:“當年我跟你父親在飯局上聊的很投機,而且這封信來的時候其實你父親已經被拘起來,所以這封信的下落,其實也沒人知道。”
小醉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封信當年其實沒能上法庭,可是她還是想看看這封信,當拿起信封開啟,確認這封信是真的沒經過幾個人的手,因為真是乾淨整潔,裡面的信紙已經被壓的有些脆弱,但是還是工工整整的。
直到她開啟那封信的時候,長睫下的深潭漸漸地放大,放亮,就那麼痴痴地一下子像是天塌了下來而且還是壓在她的身上。
後來老領導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到。
“這個舉報人沒有寫姓名,並且地址都沒有留下,也就是說他其實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不過看這字跡的力道,應該是個年輕人寫來,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得罪了這樣的人。”
她的心卻早已經麻木不已,一雙眼睛望著那信紙上的字跡,卻是如何都無法移開眼。
何凡微微皺眉,看著她那嚴肅震驚的表情,眼眸垂下看著她手裡的信紙,眉心更是蹙起來。
“怎麼?這字你們倆認識?”老領導從這兄妹倆的眼裡看出了一點什麼,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
偌大的辦公室裡原本溫暖的色調這一刻卻顯得那麼冷漠枯燥,甚至暗沉。
她想知道的結果不是這個。
當何耀這陣子對她格外關心,她以為是何耀身邊的人做的。
但是當開啟這封信,她曾經模仿了上千遍的字跡,真是萬萬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說不想讓她來,她便只以為是他不捨的跟她分開哪怕是短短的幾個小時。
可是,原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