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煙點燃。
小醉坐在沙發裡靜靜地等待著,他竟然敢承認。
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悄悄地劃開了一道。
然而還不等她發現已經血流成河。
親人之間的傷害是那麼的致命。
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眼淚,只是那麼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何耀說下去,等待著何耀為了她救他而繼續說下去。
多可笑,他曾經是讓她父親死的真兇之一,竟然來求她保他。
“那年我是走火入魔才會把自己的親弟弟送進監獄,你走以後我才想起你,想要找你的時候得知你去了美國,你父親說他不會恨我,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哥。”
他說著又用力的吸了一口煙,似是當年的往事其實他也很懊悔,很痛苦。
而小醉,只是雙手合十,用力的。
心裡一點點的,像是被抽乾了養分。
“原本是同根生,我卻一步錯步步錯,為了這個公司,我承認,我的手段太過卑劣,可是走到今天了,你父親也已經走了,難道何家的杯具還要繼續上演?難道你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大伯也死在監獄裡?”
終於,當他回頭看著小醉,小醉蹭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那麼堅定的。
沒有一句話,也沒有一個字,臉上那麼陰森,轉身往外走去。
直到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她沒再回來,留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待著,任由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站在門口忍著呼吸,幾乎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雙柔荑緊緊地攥成堅硬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那麼清晰可見。
而臉上努力隱忍的猙獰,把她顯示的那樣的倔強,執拗。
他竟然說的出口,他竟然真的說的出口。
她原本不想恨了,就算知道是那樣的結果,她也不想恨了。
恨真的會讓人好累。
但是他卻讓她救他,他好意思說出口,她卻做不到。
她的親生父親是怎麼死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還好意思的來這樣要求她,她卻不能再任由他擺佈利用。
秘書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看著小醉滿眼是淚卻又那麼固執地不肯落下來的樣子,心裡硬生生的疼了一下子。
“何總!”於是輕輕地叫了一聲。
小醉才回過神,哽咽一下卻低著頭就去了洗手間。
何耀卻是有些懊悔跟小醉說了這些話,但是懊悔也罷,反正有些事情她也早就心裡清楚,只是現在,既然他說服不了她,那麼也只能利用兒子女兒了。
至少何家還有人能讓她動心,想到她跟何凡的關係,大概大多數人跟他一樣認為他們不是單單的兄妹情誼吧。
何凡還在辦公,接到父親的電話倒是真的意外,聽了父親的話更是意外了,對於何耀跟小醉之間的恩怨他是知道的。
他不想站在父親或者是小醉的任何一旁,只是對與錯已經那麼明顯:“小醉怎麼說?”他低低的問,放下了手裡的檔案靠在椅子裡。
“那丫頭脾氣倔得很你也不是不知道,反正你爸爸的名譽能不能保住,你是想讓你爸爸後半輩子在牢裡度過的話,儘管不幫忙!”
何耀往外走,車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他,他一到便有人給他開門,上車關門一氣合成,而他的臉上表情卻是一直那麼冷漠。
掛了電話後何凡也是無奈的沉吟,何耀養了他那麼多年,如果不是何耀他也不會有今天。
但是他還能怎麼逼迫小醉?
小醉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想著不自禁的就煩惱,卻看著桌上的手機沒有立即給小醉打電話。
不是他不想,是不能,何耀剛從小醉的辦公室出來,他再打過電話去絕對是給小醉施加壓力。
他是萬萬不能給小醉施加那個壓力,只能自己找點關係問問了先。
而小醉站在某個落地窗前看著何耀離開後還是久久的不能釋懷,說她小氣也罷,說她狠心絕情也罷,這件事,她無法妥協。
小醉猜想著他剛剛那個電話可能是打給誰,但是那個人終是沒有給她打過來,不由的欣慰一笑,然後轉身回到辦公桌前。
手指輕輕地觸控著桌面,這個位置以前是他的,自己坐上去的時候眼前卻浮現出他坐在這裡的時候。
有這個男人的陪伴什麼都別想把她打倒。
如果不是他把這個大攤子丟給她,她肯定早就離開c市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