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畢竟是經歷很多的女人,看何玉看她的眼神就已經什麼都清楚了,看著床上何醉低著頭被傷透心的樣子:“小醉,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怡突然溫柔下來,笑著緩緩地走上前。
“不要過來!”何醉只抬頭看她一眼,然後制止她在往前。
安怡停了一下,卻又討好的笑著:“你這孩子,當著你哥哥妹妹的面前這是怎麼跟我這當媽媽的說話呢,女兒生病了媽媽不該來詢問一下病情嗎?”
她要繼續往前走,何凡已經攔住她:“詢問病情?安總你難道不知道小醉是受傷不是生病?”
“別再裝了,剛剛在樓梯口我都聽到了。”何玉藉著哥哥的膽子也跟她抗爭起來。
“你們兄妹倆這是什麼表情?不管怎麼說曾經我也是你們的嬸嬸啊,這何家的禮數可是向來周到。”
安怡這老薑,自然是有的是話鋒。
“可是你想對小醉不利,我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何凡擋在病床前,無論如何都不讓安怡靠近,安怡沒想到一向爾雅的男子也會有這樣冷漠的時候,便依然堆著笑:“小凡,你真的搞錯了,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不利?”
“我親耳聽到的,你跟那個給姐姐治病的醫生說姐姐薄情寡義,說你跟那個醫生好幾個月了,說要讓他在姐姐的藥裡搗鬼給你取腎用。”
何玉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在何醉的心口一刀一刀的捅著。
那一刻,她只是半靠在床上躺著,什麼都不想再多聽。
“誰要傷害小醉?”
門口的先聲奪人,幾個人往門口看一眼,傅忻寒冷鷙的深眸往裡面掃了一眼,落在安怡的身上:“就算你死,也與小醉無關!”
他冷冷的一腔,然後走過去看著小醉臉上強忍痛苦的表情:“那些傷害你的人,統統都會受到懲罰!”
他低低的聲音,她卻只是緊緊地咬著下半片唇瓣,什麼也說不出來,眼淚早已經在眼眶裡沉甸甸的隨時都會跑出來。
她只能使勁的屏住呼吸。
“麻煩何少幫我送客!”
何凡這次倒是也跟他想的一樣:“安總請吧!”
“喂,老女人,以後不要再來打我姐姐的主意。”
安然徹底的顏面無存,一個小女孩對她亂吼亂叫,兩個都有權勢的男人更是對她毫不存情,至於那個女兒,更是對她沒有半點留戀。
她點點頭:“小醉,我希望有機會跟你單獨談談,不過還是改天。”
“醉跟你早無瓜葛,若是再讓我知道你來打擾她的生活,安總,請別怪我狠毒。”
這幾天經歷的事情,他對誰都不再那麼容忍。
像是要殺一儆百,又像是寧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要害她的人。
當何玉又把自己聽到的跟傅忻寒說了一遍,他只是讓她出去,然後屋子裡就剩下兩個人。
他把她輕輕地擁在懷裡:“小醉,等何凡跟之美的婚禮過去,我們去旅行好不好?”
她在他懷裡用力的點頭:“去美國!”她一直想跟他去。
他點頭,然後緊緊地在他懷裡依偎著。
天下人都要傷她,只要他還守護著她。
她不願意在跟那些執迷不悟的人多說一句話,多浪費一點口水。
她只想,他能在她身邊護她周全,給她一生安寧。
十指緊扣,一對戒指也在一起。
然後她才笑了笑:“忻寒,你欠我一句對不起!”
他笑,笑的有點苦:“我道歉,我知道不是一句,是很多很多句,但是讓對不起成為我愛你好不好?”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對她說。
她笑:“嗯!”
病房裡終於又溫暖起來,那一遍遍的我愛你跟輕盈的吻融在一起。
事後她才說:“我們出院吧,反正家裡條件那麼好,不喜歡在醫院了!”
他點頭:“爸媽很快會到城裡的學校來上班,到時候家裡就不會那麼冷清了你喜不喜歡?”
她用力的點頭:“一言為定!”
他笑,跟她雙手合十又擁在一起,知道她太渴望一大家人在一起,正好家裡長輩也舍不下兒媳婦跟孫子。
索性,就都在城裡吧。
那晚他們又回到家裡住,在哪兒睡也不如在自己家床上睡舒服,何凡明天大婚,她今天身體倒是也好了很多,還下床了。
明天何凡跟之美的婚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