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心裡,一片黑暗。
“陽陽沒受傷,但是被帶走了!”
沒受傷……
來不及放鬆,她立即掏出手機給傅忻寒打電話,她想,他肯定能找到兒子的,他肯定能救兒子的。
那些人來擄走陽陽一個小孩子,明顯是衝著他們倆來的。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是濮陽家?還是她大伯?
不,不會是大伯,那麼,就是那個人了吧?
她現在什麼都不確定,只是胡亂的猜測著。
但是當手機放在耳邊,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潮,他的電話卻遲遲的沒人接通。
風吹拂過額頭,一陣頭暈目眩,全身上下都受了涼。
然後她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飛奔而去。
發動車子直奔他的辦公大樓,他說今天有兩個很重要的會議,想來他大概在開會,王彥斌的手機也沒人接,他的也沒人接。
突然那麼恨,買手機來不戴在身上買來做什麼?
傅忻寒開完會跟王彥斌往辦公室走,王彥斌看著手機上有何醉的未接電話禁不住好奇的說了句:“你女人給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啊?”
他側身看著王彥斌的手機直接奪過去看了一眼剛想回撥過去就聽到前面不遠處:“忻寒。”
濮陽雪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很久的樣子,他秘書站在一旁嚇的頭也不敢抬。
他冷眼看她,然後把手機還給王彥斌:“你又來做什麼?”
這女人,好多賬還沒來得及跟她算,原本想跟何醉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沒想到還自動送上門。
“我們進去再說!”
她說著就拉著傅忻寒的手臂往裡走,傅忻寒不悅的看她一眼,看她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握著的位置,濮陽雪立即鬆開,一副乖順任由他怎樣的樣子,他進去,然後她跟在後面。
王彥斌已經要進去,他並不覺得自己進去會打擾什麼,他只是想看看那女人還想怎麼玩,但是……
濮陽雪一進去就把門關上,王彥斌站在門口差點被撞著鼻子,最吃驚的卻不是他,當他皺著眉抬手捂著受風的鼻子,旁邊的秘書才是最吃驚的人。
王彥斌一轉頭就看到美麗的秘書吃驚的看著他那呆呆的樣子,略微煩躁,然後轉身離去。
後來秘書倒是笑了,他生氣的樣子還蠻可愛。
但是辦公室裡的氣氛卻非常非常的冷冽,他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根菸:“有什麼事?”
看得見她做的,她竟然闖上這一層樓,這女人,他終究是小看了。
突然想到他的小醉,為什麼那女人跟他說了那麼多謊話,他卻越來越愛她。
而面對這個主動要求跟他好的女人,他卻始終走不出那一步?
或許,一開始便是註定。
從知道愛情,到一個女人走進心裡,這麼多年,後,還是她。
他已經死心了,這輩子,早就認準她。
他們互相折磨了那麼久,和好前彼此佯裝不在乎的事情他再也不要發生。
“我是來道歉的,因為想要得到你做的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她往前走去,站在玻幕前看著一臉寒氣的男人。
“忻寒,就算以後我們不是戀人了,我們還是朋友,是家人,好嗎?”
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卻只是讓他更討厭:“你來就為這些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從不覺得我們是一家人,至於朋友……朋友不會想著把我女人孩子逼死,你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擇手段的女人,……你可以出去了!”他差點就說出滾字。
“忻寒,我只是太愛你,太怕失去你!”她上前抓住他的臂彎,急切焦慮的聲音。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我好幾年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還好好地呆在我面前說這些?前不久找去陽陽學校給陽陽送東西的人不是你?濮陽雪,我但願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什麼是最殘忍?
是你對一個人殘忍後,那個人再不信任你,再不多看你,再不愛你,但願此生不見。
濮陽雪痴痴地抓著他的臂彎不鬆開,不停的搖頭:“我只是想跟陽陽搞好關係,我……”
“你跟陽陽搞好關係?你有什麼必要跟我兒子搞好關係?我只希望你從此後離我們家人全都遠遠地,再也不要讓我的家人看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說著就要把她的手給掃開,然後冷著臉說:“走吧!”
歐陽雪只覺得渾身癱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