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晚上?”
丹尼姬在一旁說道:“如果你能去的話,奧林·托勒,泰勒斯就太高興了,你會明白他有多麼急切。門特們都是好奇的孩子,儘管他們的地位尊貴。按照他們的想法,你從飛船下來的時候就會被帶到他們面前的,但帕雷塞伯特不願那麼做,所以你被帶到了我們這裡,先讓你恢復了活力。”她停了停,看一眼她的丈夫,又看看托勒。“你做好準備之後就可以去見他們,時間由你自己來決定。”
這倒奇怪,托勒想道。他們想用仁慈來安撫我嗎?這是哪一類實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丹尼姬的話讓我想起了帕雷塞伯特的願望。我只是……如果你感覺完全好了的時候……你也許——”
“泰勒斯,讓我們的客人單獨呆一會兒,你這種行事方式簡直和吉姆、豪森一樣糟糕。”
托勒的目光從這個人的臉上移到另一個人臉上。他作出了他自己所能做出的最好回答:“我不想很快就離開你們美麗的家,但如果我能夠盡所能報答你們對我的仁慈,我會感到幸福,如果我回答的問題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我會回答你們。”
他儘量地保持著鎮定——也儘量不曲解自己的真實感情。他很慶幸仍然活著,也很願意去幫助那些幫助過他的人。但與此同時,他又感到幾分尷尬,就像他對想象中的敵人的合作、幫助或承諾是在背叛什麼人似的。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他的心中頗為納罕。但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也許我置身慷慨大度的精神之中卻不真正理解它。對此我還不習慣,才會感到緊張,而讓我感到緊張的這些事情也讓我不知所措。
“還有一件事,”托勒補充道,“我想盡可能快地見到我的朋友們。”
“他們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丹尼姬說道。“我選擇了家庭接待的方式。他們的處境和你現在沒什麼關係。”
“他們的處境,不——我知道他們的處境很好。不過他們現在可能會為我著急,他們會想我在什麼地方呢,或者會覺得我把他們遺棄了,或者還會有其他的什麼想法,你們能明白。”
“不要想這麼多問題,”泰勒斯說道,“我向你保證,一切都很好。”
“即使這樣,我仍然希望見到他們,”托勒說,泰勒斯和丹尼姬相互看了一眼。
“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嗎?”
“帕雷塞伯特要求將你們隔離開來,我們是在執行她的命令。”泰勒斯說。
“哦。”他的皺眉將內心的反感洩露出來。
“請你相信我們,”丹尼姬立即說:“我們的帕雷塞伯特是一個聰明而受人稱道的人。你的安全是我們唯一關心的事情,你會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與那些……門特院的門特們會面之前,不能見到任何人,是嗎?我在這之前無法見到他們?”
“這樣最好。”泰勒斯嚴肅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拒絕呢?”托勒並不想說出這句話。這像是一個骯髒的陰謀,他必須搞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不幸的……”
啊哈!托勒想,真面目終於暴露出來了,掛在脖子上的天鵝絨之劍。“我是這麼想的,”托勒回答說,“我應該——”
他還沒有說完,泰勒斯便搶著說道:“……這會讓帕雷塞伯特感到失望。她知道你們的情況,她建議用這樣的方式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明白圓屋頂下的生活,她只是為你們感覺不到來自其他人的急切而焦急。”
見托勒滿臉不解的樣於,他繼續說道:“她要你們每個人都敞開心扉,大膽地說。
為了保證這一切,她部署將你們隔離開來,直到你們每人都有機會說話的時候。”
托勒終於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誰和別人通了氣,他就不再有履行自己申辯權利的機會或者是構成威脅和其他的什麼。我明白了,是的,很聰明。”
這可是最聰明的一招,門特們能夠對於每一個故事作出比較,如果不讓他們有機會串通的話——一句話,他們是間諜團中的間諜。
“這樣最好,”丹尼娘說道:“我們希望你能夠認識到問題的實質。”
“我想我會的。”托勒回答道。“很好,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吧。我要趕緊把那些事情做完,儘可能快地見到我的朋友們。”
泰勒斯迅速地跳了起來,以至讓托勒也跟著跳了起來。“好!好!我立即通報門特院的書記,他會安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