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住著活神仙的逍遙谷。那不過是愚俗之人的笑談,豈可當真。”
“如今看來,卻非笑談,真有其地其人也未可知。”
老二瓔珞道:“只不知這怪人是否聽了咱們議的事去!”
“自然聽了去,”南宮流泉道,“他臨走時說什麼來著。那便是叫我們知道,他才不理會我們這些世俗事務。這個倒可放心。”
“那這兩個小子還殺不殺!”
“自然不能放了。卻也殺不得,被那怪人知曉,不是頑的。把他倆亦投入秘牢裡,帶去落鳳坡,到時教他亂刀亂槍中死於非命便是。”
瓔珞便替二人解了穴,押二人至一座假山之間,按下機括,赫然現出一方石洞來。裡面自有人接住,關入一間大牢內。那間秘牢甚大,足可容下百來人。褚家堡眾人、穆義庭,另有三四十個破衣爛衫的乞丐早入住其中,正伏在草鋪上睡著。聽得門響,睜眼看時,又多出兩位小朋友。
“哈哈,”蕭遠山大笑著走過來,眼中殺機畢露,“你這兩個丐幫的叛徒,似乎不得新主人待見啊!”
孫狐不知如何便成了丐幫的叛徒,想是那穆義庭搗的鬼。瞧這情形,正是羔羊入了虎口,而救得了自己的,卻是這大對頭穆義庭。
孫復同道:“蕭莊主,丐幫魚龍渾雜,出一兩個叛徒也不稀奇,只是卻非我倆。”
“還敢狡辯!”穆義庭忙喝斷道:“你倆尾隨我們至登州,向南宮世家告發,又謊稱親眷,救下敵人,不是叛徒是甚麼?”又與蕭遠河道:“江州堂口出了這兩個不義之徒,害蕭莊主身陷囹圄,穆某萬分慚愧。待咱逃得樊籠,我自帶他倆回稟鍾幫主。丐幫自有幫規治他!”
言下之意,乃此等叛徒需由丐幫處置,外人不得干涉。蕭遠河亦無話可說,瞪了二人一眼,與穆義庭道:“此二人奸詐多端,穆副堂主且好生看管。”
穆義庭早有切身體驗,豈是不知。只盼作速尋個機會了斷二人性命,又得提防二人走露了自己的醜事,再也睡不安穩,需時時睜著一隻眼。
孫狐二人更不敢大意。好在有二人,一人戒備一人歇息。孫復同心中卻知父親孫天成正面臨莫大凶險,如今又被困住,報不得訊息,心中焦慮萬分。
如此關了三日,三人俱是身心交瘁。這日一早,暗門大開,南宮玦珉、瓔珞率了眾門徒闖入進來,不由分說,扯了兩個乞丐,塞入一隻大半人高的大木桶內,釘實桶蓋,只留一眼碗底大的氣孔,然後抬將出去。
眾人大驚,紛紛質問。玦珉道:“諸位勿驚慌,不過教大家換個乾淨清爽地方!一路不得喧譁,若有不聽者,輕則皮肉受苦,重則性命難保。”一面依法炮製,將眾人盡數囚入木桶,抬上府外備好的獨輪木車上。安置妥當,便起程徑投西北方向而去。
行了半日,狐猴透過氣孔,察看一番,忽地喜道:“醉奴兒!”原來是南宮三少奶奶放心不下琅��櫻��渤雒牛�閌棺砼���ǎ�暈��俊@奴公子如何不知,因此對這丫頭畏懼有加,更縱得醉奴兒頑劣異常。
狐猴再不覺困苦,滿心歡喜指望醉奴兒近前來好說話。孫復同卻是焦慮萬分,明知父親身處兇險之境,卻是無計可施。思慮到無法可想,便也不去想了,摸出懷中秘笈,湊那氣孔上背記。狐猴哪裡肯讓,嚷道:“性命也存不了幾日了,還習甚麼武功。”孫復同道:“你瞧那丫頭,亦不是望梅止渴!”狐猴笑道:“若能與醉奴兒相好一日,立時死了也願意。”一臉憧憬,想是中邪魔已深,再無挽回。
“狐猴,”孫復同低聲道,“我們今日被困於此,皆因未習得武藝的緣故。俗語說亡羊補牢為晚未晚,這本秘笈,乃丐幫鎮幫之寶,定是非同小可,待你我練成上乘武功,不怕醉奴兒那丫頭不癲癲地追你屁股後頭轉。”
狐猴笑道:“你也不用哄我。我何嘗不想練,只你瞧這桶可是練武的地兒。再者,習武豈是一朝一夕之功。便是你我還有性命練成上乘武功,只怕醉奴兒也早是兒孫滿堂了。”
孫復同再懶得勸,背記一會兒,讓出氣孔,腦中琢磨一陣。那打狗棒法本亦化自劍法,因是丐幫不便佩劍之故。孫復同悟性本極好,又有七星劍法為根基,更見識了當今武林絕頂高手的一場比劍,於那棒法初時只參個一知半解,漸後越悟越多。那棒法精微之處亦凸顯出來。如此過了五六日,竟比狐猴中的邪魔更甚,一時皺眉一時喃喃自語,一時又忘了身處木桶,欲手足伸動比劃所悟棒法。痴呆之狀令狐猴大是訝異。
原來唸書之初,先生只教背誦,枯燥無比,及至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