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緊的抱住了他。
悠揚還知道,當他與她交融的時候,他心底的傷在這種無聲的時間流動之中,慢慢癒合著。
這一刻,他是需要她的。
為什麼會這樣,悠揚也不知道。
但是他既然需要,那她就給他。
她的生活,她的命,某種程度上,都是他給予的,為什麼又不能接受他此刻如此另類的給予?
直到半夜,他才最終結束。
他在寬敞的後座擁著她入睡。
悠揚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然而他把她錮得很緊。
悠揚費了很多功夫,才逃脫了出來。
她穿好衣服,忍著難受的痛,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然後,她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王子。
她壯著膽子,俯身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然後就關上了車門,逃也似的離開了。
哪怕是突然之間她與他之間發生了那種事,悠揚也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堂少今晚上喝醉了,所以他可能連她到底是誰都沒看清。更有可能,他眼裡,其實只是另外一個女人而已。
她只是在這個時刻,湊巧闖入他領地的一個路人。
湊巧他受傷了,湊巧他需要一個女人,湊巧她自己送上門來,還傻傻不知道反抗。他把她當做其他人,而她也甘於默默當這個替身。
所以他們之間湊巧發生了這些。
這些事情,都是不應該發生的,也是絕對應該被忘記的。
悠揚知道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身份,她不會覬覦那個叫“堂少女友”的名稱。
她一邊跑著,一邊摸出手機打電話。
她給警察打電話,彙報有一輛車在某某小路撞了樹,這是她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事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後媽肯定在某個小賭館裡通宵達旦的賭博,而爸爸可能又在哪個狐朋狗友哪裡。
茶弟在工廠裡,也極少回家。
悠揚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她脫下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上面的血跡,有她的,也有他的。
她把這套衣服摺疊了起來,然後用一個袋子裝好。
這是屬於她的記憶,也是需要深埋的記憶。
天亮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躺在房間裡,聽到外面有陌生人說話。悠揚有歲月和貧困累積起來的警覺,她猛然間坐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房間門被砸響了。
悠揚聽到外面有男人粗壯的喉嚨在吼著:“李花春的女兒在裡面是吧?”
悠揚啞著嗓子說是。
然後門就被更劇烈地砸撞了起來。
她不敢去開門。
悠揚猜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報警,脆弱的房門已經被砸開了。
好幾個大漢衝了進來。
“你叫悠揚是不是?”其中一個手臂刺滿紋身的男人指著她,毫無禮貌地問。
悠揚不想回答,但她驚恐的眼神已經做了答案。
她很快知道,後媽賭錢,欠了大筆的債。不僅把這套他們家僅有的房子抵押了出去,連她也一同賣了出去。
這幾個男人,要把她拿去抵債。
悠揚無處可逃……
她想要報警,然而手機被砸爛。
悠揚忍著哭,在最後一刻,乞求對方給自己幾分鐘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把那套昨晚上的衣服收起來,然後帶了一些隨身的東西。
對方給出的方案很簡單,悠揚去夜總會工作,賺得錢用來抵消後媽欠的債。白天的時候,她依然可以進行她的學業,他們也不會監視她,但是假如她想要耍什麼花招的話,她的爸爸,還有茶弟都不會有好結果。
悠揚簡單的算了算,就算她一直在夜總會工作,大抵也要五年後才能還清。
但是這群人,悠揚知道她惹不起。
她被帶走的時候,茶弟正好結束了工廠的夜班工作回來。茶弟才十六歲,由於營養不良,十分瘦弱矮小。
他看到悠揚被帶走,震驚和憤怒。
“姐!你們放開我的姐!”他衝上來,想要從這群人手裡救出悠揚。
然而茶弟的抗爭得到的是一頓毒打。
“別打他了!別打了!”悠揚哭著,“求求你們,我會去工作的,別打我弟弟。”
那群人最後踢了茶弟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