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漸漸步入安穩愜意的正軌。
飛舟閃爍不止。
約莫過了半月之久,總算抵達了距離最近的傳送陣,傳送回返他們所屬的組織。
此乃一座高位宇宙。
無處不在的火焰,彌滿宇宙星空,照亮一切,填滿所有,堪稱絕無僅有的星空形態。
但得知內情的雷蛇與光禺,僅是撇了撇嘴。
這並非獨特的星空奇景,而是他們組織的大統領,施展己身的火焰神則之力,溢滿星空。
“好了,該回家了。那記錄是不是該刪掉了啊。”光禺提醒道。
“不可。”
雷蛇搖頭,正義拒絕。
他們一邊拌嘴,一邊飛向那顆翠綠蔥蔥的星球……一些昔日寰宇閣的守衛者,與他們共同加入這一組織,過上自己的生活。
……
七日之後,星球之上,高峰頂端。
凜冽赫赫的寒風,吹拂星球表層,卻撼動不了在場的修行者,他們修為至少皆是一步不朽,不衰不老。
“還不認錯?”
光禺臉色發沉,開口質問道。
在他面前,站著一位面容稚嫩的青少年,整潔短髮,剛毅臉龐,那面容卻與光禺與禾木有些相似。
“父親大人,我無錯。”青年倔強道。
“你還敢頂嘴!”
光禺眼睛一瞪,一記光鞭甩了出去,撕裂星空,蘊涵四步不朽力。
嗒!
站在青年旁邊的美婦,上前一步,打飛光鞭,怒道:“光禺,孩子也沒做錯什麼。難道看到不平事,不准他拔刀相助?”
美婦正是禾木,此時也有三步不朽的修為。
“是啊,父親大人。”
青年名為光木,登時喊冤,眼睛都在泛紅:“我在那星球上體驗紅塵,得遇一對夫婦,待人和善,生活平凡卻溫馨。可,可那些畜生硬生生闖進他們家裡,犯下那等惡事,只因互相打賭,肆意戲弄,挑選到了他們,彰顯高高在上的本事。”
光禺皺眉。
光木繼續憤憤道:“那些畜生不配為人,殘忍戲耍,最終還殺了他們。我一怒而起,拔刀殺戮,搜魂之下,才得知這些真相。”
“父親!”
光木一把跪在高峰之上,任由寒風拍打臉頰,哭號道:“那些畜生該死啊,真的該死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哪怕以冷漠著稱的雷蛇,也不由動容:“此話當真?”
光木跪地,眼眶泛著狂怒無比的紅意,咬牙道:“侄兒安敢欺騙各位叔叔。每一言每一句,皆源肺腑,絕無虛假。”
他年僅百餘歲,遇到如此之事,根本忍耐不住。
不管那些畜生有什麼背景身份,都必須以死亡,洗刷那些冤屈。若是顧忌太多,恐怕光木恐怕都要當場崩潰。
“聽到沒?”
禾木冷冷盯著光禺:“不問緣由,你就責問兒子。這等罪孽,難道兒子還要袖手旁觀?”
下一刻。
光禺搖頭苦笑:“好,好好。我太過激動,但咱兒子所殺的修行者有著大背景,其父乃是一位永恆,剛剛傳來訊息,正在狂怒登門問罪,讓我們做好滿門滅絕的準備。”
永恆?
光木愣住了,臉色瞬間慘白,如墜冰窟。
他資質卓絕,已有界主修為,可面對一位永恆的怒火,也深深明白自己牽連到了家裡,恐怕這顆星球,頃刻間便要滅絕,根本沒有逃難的可能性。
“這,這……”
光木癱軟在地,內心生出無比慚愧。
他對自己所行,倒是無怨無悔,可早知如此,他不該回家,不該牽連到自己的至親們。
“哈哈,小木做的不錯。”
青袍雷蛇滿意頷首,神色間悠然愜意,無有絲毫擔憂。
其他來自寰宇閣的修行者,也議論紛紛,盡皆表達出了對光木拔刀相助的讚揚。
光木抬頭,驚疑不定:“可,可那永恆上門問罪?”
“哼,現在知道後果嚴重了?”光禺瞥了眼兒子,教訓道:“這宇宙萬分廣闊,永恆虛空更是浩渺無窮,難道所有的不平事,你都要一一管理?”
“碰到了,我就必須管。”光木鏗鏘道。
光禺一怔,雖然不認可兒子的想法,但打心底對兒子也很滿意,不由道了一句:“那你也要像你方叔叔,真有拔刀相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