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合作中所沒有體會過的。
“看來你喜歡橙黃色的食物。”
“橙黃色的食物?”
“是啊,就是那種並不是天然橙黃的,是有色素的,那種灑在通心粉和乳酪上的東西,吃起來是橙子味的,當然了,也有這樣的蛋糕和烤吉士餅。”
瑞貝卡聽到這樣冗長的描述,忍俊不禁:“我知道了。是的,那玩意不錯。”
比利轉轉眼珠子,故意取笑她:“未成年人……你明明就還是個未成年人呢,不是麼?”
“我已經有投票權了。”瑞貝卡抗議了。比利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能成為S。T。A。R。S的一員,她又搶著說:“我可是屬於天才型的,不論是在學業還是其他方面,剛畢業就進了S。T。A。R。S。至於你呢,大叔?你多少歲了?三十嗎?還是我已經該叫你爺爺
了?”
現在該到比利抗議了:“我才二十六。”
瑞貝卡大笑:“天啊,這也太老了。我應該給你配個輪椅。”
“夠了!”比利笑得很開心。
“我,要,給,你,配,個,輪,椅!”瑞貝卡上癮了,比利完全敗給她了。他們就這樣笑著走到了那個敞著門的小巧的警衛室——坐落在過道的右邊,裡面的地板上有一具屍體。
不,應該說是殘缺的屍體——他們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兩人都沒辦法把眼光從這具漫在一片血泊中的殘缺屍體上移開:他的雙腿和一隻胳膊都不見了,臉朝著地下,整個屍體損毀嚴重,分辨不出性別。
接下來的路上,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也許都被這出慘劇嚇著了。他們已經忘卻了前方種種的危險,此刻出現的這具可憐的屍體又重新提醒了他們。當然,剛才的那快樂的大笑是很重要的,也是必須的。笑聲可以把他們繃緊了太久的神經舒緩下來——否則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這麼長時間,難保精神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誰也不可能對這這麼一具屍體還繼續歡笑,不然就真的是得了精神病了。
終於來到另外的這棟建築了——他們放慢腳步,細細地審視它的周圍,主道在大門前延伸出幾條分岔 邊上還栽種著花和樹——當然早就枯萎了。分岔連向一排整整齊齊的籬笆,然後不知伸到哪去了。路邊還有幾盞依舊發亮的路燈,給一切投下深深的影子,路反而被弄得更黑了。看起來這裡也並不安全,但目前還沒有出現喪屍或是水蛭人,這已經比剛才那個地方好太多了。大門分作兩扇,瑞貝卡上去試了試——上著鎖。
“該死!”比利也走上去親自試了試,發現只是裡面的木頭卡住了,而並不是被鎖鎖上了。這就好辦了。
“瑞貝卡,退後一點。”
比利暗暗發力,朝門把手狠狠踢上了一腳,緊接著又跟了一腳。踢了三腳後,就聽見了木頭斷裂的聲音。蹋到第五下,門就被踹開了,一把劣質鎖也飛了出來。
這下能看清建築的內部了——在經受了這麼多嚴酷的考驗,比利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對任何意外感到驚訝,然而他錯了,這兒居然是一座教堂,華麗的裝飾風格自不磐說,有彩繪的玻璃窗,神聖的祭壇和成排發出微光的長木椅。但很明顯這也是個早已廢棄的教堂 一半的祭壇都被打翻了。離他們不遠處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大洞,透過它能看到樓上的佈置。
“你看看那些祭壇。”瑞貝卡低聲耳語。
比利望過去其實祭壇本身沒什麼特別的,但它們的周圍堆著不少東西,有幾百根熄滅的蠟燭,好多尊翻到的雕像和宗教擺設,不是被砸爛就是落滿灰塵,還有一捆一捆枯萎的花。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我覺得可以離開這兒了。或許我們應該看看外面的那些岔路都能通到哪兒。”比利以為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但其實他也不過是耳語。
瑞貝卡剛想附和,轉身出門的時候,拱形天花板的大洞裡猛地跳出了一隻黑色傢伙,它的叫聲尤其尖利,隨著一聲聲的尖叫它還擺動著滿是塵土的雙翼,不過動作倒還不算很快。比利定晴看了看,確定這是一隻巨大變異的蝙蝠——它的雙翼已經和禿鷹的一般大了。
停頓了一會兒後,它飛了起來,回到了它原來的地方,但那股熟悉的腐肉味還是讓比利他們無法消受。比利一手將瑞貝卡推出門外,一手想盡力把剛才破壞掉的門拉上——他心裡直怪自己當時怎麼那麼衝動就把門踹開了——但下一秒就證明他的責怪也毫無意義了,因為他們又聽到了蝙蝠從洞中飛下來,撲騰雙翅的巨響。
“快逃!”比利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