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吾麻大小姐的寶劍。
“你說什麼;從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就一直記得?”吾麻大小姐聽過解釋;突然芳心一顫;將這句話細細品味了幾遍;突然間就覺得雙頰一片火熱;但細究起來卻與剛才羞憤交加的情形不同。吾麻雖是刁蠻;終究還是一個善良天真愛做夢的小姑娘。
兩個人間的氣氛突然就緩和了下來。吾麻大小姐目中殺氣盡消;嬌嗔道:“誰要你一直記得”小姑娘雖然嘴硬;但是手中寶劍已然歸鞘。
小丫頭態度驟變;卻讓小老虎感到有些突然;其實從前一天開始;吾麻大小姐對小老虎的態度就已經好了許多;只不過憨老虎不解風情;懵懂不知不說;現在竟而還有些不習慣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空氣中湧動著幾分曖昧;兩個人心間又存了幾許尷尬。
“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這種時候;吾麻身為女孩子;卻比小老虎更懂得找臺階下;她蓄意重提舊話;悄無聲息地就化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小老虎呆了呆;不覺有些疑惑;剛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吾麻著惱:“問你話呢?”聽似心生嗔怒;實則軟語嬌柔;即便小老虎的遲鈍懵懂;也不由心神微漾。
定了定神;小老虎答道:“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如果我是周慎;這一仗該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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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趣鬧
這是昨晚欠的;晚些還一更。
“嘻嘻;周慎是你的敵人;你再怎麼想;他的軍隊也不會交給你來指揮;你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吾麻故意取笑小老虎;心裡卻想著:哎呀;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說了那麼一句;我就下不了手了?
小老虎哪裡知道對面的瘋丫頭在琢磨什麼心思;他轉身回頭往自己的大帳走去;邊走邊說道:“老邊這麼教過我;打仗的時候;如果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敵軍會幹什麼;想明白了就可以針鋒相對。”
吾麻不自覺地跟在小老虎後邊走;有些不相信他的話:“你又不是周慎;怎麼能猜到他想做什麼?萬一猜錯了;豈不是要輸得很慘?”
“是;老邊也說過;我本事不到;還不能用這種取巧的辦法。”小老虎掀帳而入。小老虎的大帳裡;陳設非常地簡單;一張皮子硝制的毛毯往地上一鋪就是床;旁邊一個木箱籠;裝著不少竹簡;是老邊要求他讀的書;帳門旁擺放著鞍具、甲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吾麻不知不覺就跟著小老虎進了大帳;隨口說道:“那你還想;想多了就傻了。”
小老虎不服氣地喝道:“你懂什麼;就是因為我想事情慢;才要多想。”
“那你想出什麼來沒有?”取笑打擊小老虎;已經成了吾麻習慣xìng的舉動。
“沒有……”小老虎悶聲答道。
吾麻嘻嘻一笑;為自己智商上的優勢而感到得意:“就說你是憨老虎;果然是腦子笨。”
知道自己說不過瘋丫頭;小老虎冷哼一聲;沉默以對;不與她做口舌之爭。
吾麻高興起來;說得更來勁了:“憨老虎;你說周慎晚上會不會來劫寨呀;你看我們和官軍的營寨只隔了不到四十里了。”
小老虎一撇嘴;將腰上長刀解下;掛在門旁的架子上。
吾麻自顧自往下說著:“不如;我們去劫了周慎的營寨也好;四十里路;兩個時辰就到;到時候正好是半夜……”
小老虎聽著聽著;漸漸有些回過味來;突然開口打斷吾麻繼續構思她的設想:“我說;吾麻丫頭;你以前沒上過戰場?”
“嗯……”吾麻一時不察;隨口就暴露了自己底細。
小老虎嘿嘿一笑;頓時心神大暢;心情頗有些類似後世《夜航船》中那位想伸一伸腿的僧人。
“你什麼意思?”吾麻醒過神來;登時大嗔。
小老虎臉上那副志得意滿的表情;讓吾麻怎麼也壓抑不住揍人的衝動:“沒什麼意思;隨口問問……原來只是嘴皮子厲害——紙上談兵。”後面一句話雖然只是低聲咕噥;但是大帳之中;兩個人能離得多遠?結果一字不差被吾麻大小姐聽得明明白白。
小老虎那一張嘴;不惟口才不好;還總是沒遮沒攔;尤其是在吾麻大小姐面前;更是惹禍的根苗。真要從頭裡說;吾麻與小老虎第一次相識就沒留下好印象;豈不也是因為那張破嘴。
小老虎說自己想事情慢;所以常常話說出口才知道不對;當他說出紙上談兵之後;才猛地反應古來;電般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