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階級爭取的“物件”。當地富反壞及資本家全部消滅以後,“上中農”就屬於最落後的階層了,因此,在機會、困難出現時,“上中農”就是當然的“克服困難”的物件,就像長大後打工一樣,機會正式工先得,困難臨時工擔起。
在早,我也不知道成分是什麼東西,只有大哥當兵受阻,我才知道人是分層級的。
由此,我便有意識的把自己劃到“農民階級”的陣營,並且劃到連當村幹部、當解放軍都沒有資格或者只能往後靠的那群“低階農民階級”,為農民做事,為農民代言,甚至想過:如果別人欺負咱太甚,學作楚霸王“取而代之”!
所以那個時候看《水泊梁山》,讀到宋江嘶聲喝令:“拉出去砍了!”就像阿Q“媽媽的,假洋鬼子,咔嚓嚓!”那般痛快!至於想砍誰,也是模糊的,下意識的。反正不是貧下中農,因為他們也吃不飽飯,他們也每天被蚊子咬,他們家喂的豬還是兩三年都喂不肥,他們家喂的孩子也要20歲才長得成瘦筋筋的“大人”,他們的心情也像我父親一樣總是“陰天”。
據母親說,生我之前能吃的草都扒光了,像我們那一帶人均耕地幾分的地區,老年人差不多都餓死了,水腫病到處都是,好多農村育齡婦女都“停經”了,我是怎麼孕育的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難怪我身邊的同學朋友要麼五八五九年,要麼六二六三年,就難得遇到六〇六一年——“三年人類災難”人口出生率驟然大幅度下降,自然增長率為負數已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兄弟來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