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英語課……他英語都那麼好了還學什麼呀!
所以郭哲愷真不明白何月夕在糾結什麼,但葛老師囑咐過他,和何月夕在國外一定要同甘共苦,作為何月夕的好同學、好朋友、好兄弟,他必須樂其所樂、憂其所優!
郭哲愷冥思苦想,得出一個結論:“小月,你說是不是咱們的長相不對葉禹凡的口味?”
何月夕:“啊?”
“他每次看見咱們都身體不舒服,”郭哲愷舉著個不鏽鋼調羹,愁眉苦臉地打量著凹勺中映出的變形腦袋,“是咱倆長得太醜了嗎?”
“……”誰能來拯救一下這個*!
“服務生”的插曲很快被大夥兒遺忘在腦後,年輕的客人們舉杯推盞,為柏晴和柏沐十八週歲的生日而歡慶著,他們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官鴻澤亦不動聲色地和朋友們聊著時下流行的話題,但他知道自己心不在焉。
其實從葉禹凡出現在吧檯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時不時地看那個方向,可惜對方頭也不抬地忙碌著,略長的劉海遮著漆黑的眸子,不送酒不上菜,不與他們正面接觸,刻意弱化自己存在感,彷彿他們的熱鬧與歡慶都與他毫無關係,直到唐真順著自己的視線發現他,才將他曝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然後,作為服務生的他不可避免地被召喚過來,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人一眼,目不斜視盯著手中的飲料,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
唐真那麼明顯的眼神,換做是別人,早就趁機搭訕了吧?他卻連一個微笑都吝嗇給予!
再然後,本該回到吧檯位置的他轉進後臺,再也沒有出來。
官鴻澤頻繁地看他離開的方向,期盼下一秒那個穿白襯衫的男孩再次出現,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半個小時過去,他還沒出現,心裡不由空落落的。
“澤哥,你在想那個人嗎?”素來沉默寡言的柏沐在邊上幽幽開口。
官鴻澤意外於柏沐的話,明知故問:“哪個人?”
柏沐:“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官鴻澤:“沒有。”
柏沐無視於他的藉口,道:“他在躲你。”
官鴻澤:“……”
柏沐似笑非笑地看了官鴻澤一眼,不再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柏家的么子是個古怪的傢伙,長相陰柔,眉眼亦過於妖冶,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隻陰晴不定的貓。看似漫不經心,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切。他很少和別人說話,除非他願意主動和你說些什麼,可但凡他說的話,沒有一句毫無意義。
所以就算是他毫無根據的直覺,官鴻澤也會相信。
本無需對葉禹凡如此在意,巴黎轉機廳草草的一瞥,發覺對方才氣了得,可也並非獨一無二,畢竟從小到大,官鴻澤見過的才華橫溢的人太多。
只是奇怪對方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地躲我,為什麼?
官鴻澤想起機場上的經歷,也是如此!
他暈機,自己好心前去關心,卻被毫無緣由地吼開,對方當時毫不掩飾的厭惡再次浮現在眼前……為什麼!!
被吊足了胃口的青年終於忍不住起身前往吧檯去一問究竟。
“Shotray他身體不舒服,提前下班了。”女服務員回答。
“是嗎……”官鴻澤沉吟道,“Shotray是他的英文名?”
女服務員:“是的。”
官鴻澤:“他一般什麼時候在這裡上班?”
女服務員:“他是兼職生,一般週五到週日下午都在。”
官鴻澤:“謝謝。”
……
這才明白自己如此“在乎”他的原因——躲我嗎?你不知道極端地牴觸會更適得其反吧!
沒有關係,知道你在這裡工作就夠了,來日方長,我們有得是打交道的機會。
葉禹凡睡了一宿才回過神,慢慢回想前一日在餐館發生的事。
送飲料時自己的情緒壓制地很好,沒有出任何差錯,被叫過去只是那些富家少爺小姐們新奇“同胞”在餐館裡打工,那個“頭等艙”的傢伙應該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印象了。
葉禹凡想到Lily說的兩個朋友,他在這裡認識的中國人屈指可數……難道是何月夕和郭哲愷?全國創意繪畫大賽上得過獎,又被官家資助出國留學,他倆和那個圈子裡的人混在一起理所當然。
說實話,葉禹凡挺喜歡何月夕和郭哲愷,如果沒有背後的關係,葉禹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