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川,你最理解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許多想法和觀念總能不謀而合。所以,你說,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那麼自私?
——這就是我決定離開的原因。
我希望你知道,我愛你,不要沉浸在過去那段不可回想的記憶裡,我永遠不會責備你,不會因為你所謂的“移情”而怪你。
我愛你,就像神的僕人愛著他的上帝,我此生唯念你能好好地活著。
這幾天與你相處的時光,太美好,太夢幻,已值得我用餘生來回憶。我把你為我畫的肖像畫留給你,這樣,你在想我的時候,就可以看一看我,那便是我想你的模樣。希望我在你心中,不再是那個絕然離去的“背影”。
而我也答應你,會好好地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悄悄地看著“你們”,為你們祈禱,為你們祝福……你知道嗎,小凡受你影響,也愛上了畫畫。他說,只有在畫畫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是完整的,是與你合二為一的。
所以,請你敞開你的心,嘗試去找到“他”,並用餘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重新認識你自己。願你們像盛夏的綠葉,盡情舒展、成長,讓我看到你們,即使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答應我,好嗎?
————
信紙的最下方,寫著兩行漂亮的花體英文字。
for shotray& fale——s.a.fale
forever love,g.
葉禹凡握著信紙,滿臉都是水痕,與難掩的驚詫。
他抬起手,仔細地看著手掌,喃喃:“葉禹凡……”
過了幾秒,身體彷彿有共鳴一般,產生了一股迴響,那不是聲音,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回應——
“……你好,夏驍川。”
***
葛欽舟風塵僕僕抵達老漢姆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了……
要不是崇山在身邊,精通英語又看的懂各種地圖,估計他現在都還在迷路。
在機場接到何月夕的電話,聽說葉禹凡已經找到了,但情況很不好,他更是心急如焚的想見一見。
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何月夕和郭哲愷兩人驚喜的臉。
“葉禹凡呢?”葛欽舟卻顧不上跟他們說話。
何月夕的表情立即轉化成了難言的擔憂。
葛欽舟急道:“怎麼回事?”
何月夕:“一直昏睡,我也說不好,要不你上樓看看吧。”
葛欽舟放下行李就上了樓,一開門,見葉禹凡果然躺在床上,臉色不大好,人看著也消瘦了許多。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不是說他被柏長青帶走了嗎?”葛欽舟
面對接連而來的問題,何月夕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於是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中午醒來過一次,看了那封柏長青的信後,就一直睡著。”
與其說睡著,不如說更像是暈過去了,因為無論怎麼叫他,他都沒反應。
葛欽舟:“柏長青的信?”
何月夕指了指床頭櫃上,道:“就在那兒,他醒來後,我本來想煮點東西給他吃,但是過一會兒再來看他,他已經睡了。”信紙就覆在胸口,雖然很好奇,但因為涉及**,他們也沒看,疊起來用杯子壓在了床頭櫃上。
這會兒,葛欽舟卻不管不顧地抽出信紙,快速地看了起來。
很快,葛欽舟的臉上就浮起了一種悲傷的神色,他看完後,小心地把信紙放回信封,壓了回去,然後摸了摸葉禹凡露在薄被外的手,問:“醫生怎麼說?”
何月夕:“醫生只是說他體力不支,多休息就行,去驗了血,據說也沒什麼大礙……”
葛欽舟還在房間裡看到了柏長青的肖像畫,他靜靜地站了很久,面色複雜。
何月夕看了旁邊陪同的崇山一眼,道:“老師坐這麼久的飛機,也有點累了吧,要不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葛欽舟點了下頭。為了迎接老師,何月夕做了一桌子的菜,開飯的時候,官鴻澤和傅廷信也來了,幾人圍坐一桌,邊吃邊聊,就聊到了繪畫比賽。
他們都知道葉禹凡就是s.a.fale,現在複賽的截止日期近在眼前,但葉禹凡本人估計還不知道賽題,何況他現在這副樣子,肯定是沒發參加了……想到這裡,大夥兒都有點失落。
葛欽舟問傅廷信:“我記得你也入了複賽,畫得怎麼樣了?”
沒想到傅廷通道:“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