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管理和執政原則。我還會介紹一位和我性情相似的、來自迦納的科學家,也是內布拉斯加大學剝玉米人隊(NebraskaCornhusker)的鐵桿球迷,他教會那些只能勉強維持生計的農民如何提高糧食產量,養家餬口,並保護他們最大的資產——腳下的土地。
我的兒子霍華德·W·巴菲特(HowardW。Buffett,下文我會用HWB來稱呼他,以避免混淆)也跟隨我一道,多次探訪發展中國家,而這也是這趟旅程頗具意義的另一個方面。他第一次和我旅行時,還是個害羞的12歲小男孩,而從那以後,我見證了他的成長。他那時只是個好奇的孩子,但有的時候卻親眼目睹了那些同齡人接觸不到的苦難和赤貧,這令他幼小的心靈被深深地觸動了。現在的他已經長成了一個男子漢,對上百萬人所面臨的挑戰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HWB也曾自己一個人去過亞洲、阿富汗和其他地區探訪。他還做過我們基金會兩年的執行董事。如今,他是我們基金的受託人,並且在這本書裡分享了一些新的見解和想法。HWB特別熱衷於尋找讓不同組織合作的新方法,利用科學的管理方法,整合各種資源,使相關專案更加完善,影響更加深遠。
貫穿這本書的一個主題,就是我們需要立即行動,刻不容緩。現在有很多人在受苦受難,並因此相繼離世。我做慈善的初衷並不是要讓自己名垂千古。我意識到,我不能僅僅做些表面功夫,專挑一些小的容易解決的問題去解決,更不能僅僅因為造福了一小部分人就揚揚得意,因為還有數百萬的兒童在忍飢挨餓。我父親的一條建議曾幫助我度過了一些最艱難的時刻,對此我一直心懷感激,他說:“要把心思和資源花在那些沒有你就做不成的專案上……犯錯誤是正常的,如果你只做‘安全’的決策,那麼你將一事無成。”
本著40次機遇的精神,我們的基金會將在2045年之前花光所有的資金,走向“破產”。HWB支援這個想法,並且把它貫徹執行了下去。他越來越頻繁地質問非政府組織,讓其重新反思它們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甚至會問“你有沒有一個能讓自己關門停業,不再被世人需要的戰略”。當我寫到這裡的時候,我們還有30多次機遇找到一個正確的戰略。
故事2 1968年,布拉格:蘇聯軍隊先吃
“我們只能吃剩下的”
我對飢餓的認識曾經僅僅停留在它會對生活造成不便,即使在一些極端情況下也是如此。記得有一次,我在非洲稀樹草原的泥巴路上連續行走了好幾個小時,一直沒有進食。到達目的地後,部落的人給我準備了羊眼睛和炸老鼠,為了不冒犯他們,我必須要假裝一邊狂飲酒精度數極高的家釀啤酒,一邊等待其他食物。我曾在饑荒肆虐的安哥拉的一個村落裡遇到一位婦女,從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她對生活的絕望。就在我到達那裡的前一週,她3歲的小孩兒被餓死了。她非常瘦弱,大概是因為肝功能衰竭,雙眼發黃,牙齦腫脹,牙齒參差不齊,可能她自己也活不久了。她一把將嬰兒推到我胸前,乞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帶走我的小孩兒,我沒錢養活他。”
對於她的喪子之痛,我無法感同身受,但是當我到達世界上正在經歷赤貧和糧荒的地方時,也曾遇到類似的人和事。當我第一次意識到食物不夠吃時人們會有多麼脆弱,意識到武裝衝突對糧食安全的影響有多麼大時,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我當時還是一個來自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的一個少年,原是為了拜訪家人的朋友才踏上了這次海外觀光之旅。
1954年12月,我出生在紐約的懷特普萊恩斯,但我是在奧馬哈,也就是我父母的家鄉長大的。內布拉斯加州是美國糧食生產的中心,雖然我們那時都不是農民。我父親,沃倫·巴菲特——美國國會議員之子——正在一步一步打造他的金融投資帝國,而我則在不亦樂乎地把玩孩之寶玩具卡車和收集童子軍徽章。
坊間流傳得最多的關於我父親的故事,也是很多人感興趣的,就是我父親現在仍然住在奧馬哈鄧迪一帶的老房子裡,他曾和我已去世的母親蘇珊在那裡把我姐姐蘇茜、我弟弟彼得和我撫養長大。這棟磚房有兩層樓,5間臥室,這一帶小區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這樣,完全不是人們心目中億萬富翁會居住的房子。那時,父母和我們3個小孩兒,一共5個人一起生活,所以還多出了一個房間。當我現在回想到底是什麼經歷塑造瞭如今的我時,我發現這個多出來的房間居然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關於我父親的書不計其數,箇中故事有真實的,有虛構的。我父親確實是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