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時候沈放還叫李學武下午回一趟所裡,也沒說什麼事兒,李學武就沒當回事兒。
打完電話李學武又去了三樓付斌的辦公室,現在付斌主持保衛處的工作,那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跟他彙報,這是組織程式。
付斌倒是一副親近的模樣,言說李學武做出了成績,值得搞這麼一個儀式,表示自己會去參加,也讓李學武去請示一下主管領導李副廠長。
李學武本來就是要去跟李懷德彙報的,付斌也知道,他這麼說無非是保全了自己的面子,又給自己放了一個臺階壓了李學武一下。
李學武點頭稱是,又跟付斌聊了一下與其他幾個單位合作的事情。
這倒是引起了付斌的注意,尤其是李學武提到調查部的時候,更是眼皮子跳了一跳。
“很好嘛,一個訓練場咱們自己用終究是浪費了,多幾家單位合作,自然是好事,這事兒你辦的好,我支援你”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道:“那您忙著,我去跟李副廠長請示一下”
付斌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然後便是眯眯著眼睛看著一直畢恭畢敬的李學武的背影,等李學武關門離開,付斌沉思了一陣便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呦,您這是練的什麼功啊?”
李學武敲了兩下半開著的門,見李懷德站在辦公桌旁左右晃著腰,不由得問出了剛才這句。
李懷德笑著招了招手道:“進來進來,什麼功啊,昨晚我說把書桌挪一下讓你嫂子清理一下灰塵吧,還把腰扭了,這不嘛,怎麼坐怎麼不舒服”
李學武笑著道:“我不信,是嫂子把您累著了吧”
“嘿,你小子啊,我記得你還沒結婚呢吧,懂得倒挺多”
李懷德斷斷續續地跟李學武打了不少回交道了,知道李學武是個什麼人。
雖然這是在辦公室,雖然李懷德是領導,但是上下級之間也是可以開玩笑的嘛。
李學武嘿嘿笑著掏出煙給李懷德點了一支,然後笑著說道:“您可能不知道,我父親是中醫,我雖然沒學很多,但是眼睛還算好使”
“哦?”李懷德驚訝了一聲,隨後坐在了沙發上邊跟李學武吞雲吐霧邊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家庭背景”
李學武知道李懷德什麼意思,壞笑著說道:“您這不算什麼毛病,人到中年不得已嗎,我爹泡了幾罈子虎鞭藥酒,明天上班我給您帶點兒來?”
“哈哈哈”李懷德笑了兩聲隨後摸了摸有些禿頂的腦門道:“那我就不諱疾忌醫了,就按你說的辦”
李學武與李懷德說笑完這才端正了態度將紅星公社後天奠基的事情說了。
“我和付處長的意思都是請您來主持儀式,畢竟您是我們的主管領導,再說了,這麼大的工程,沒有您這樣的重要領導我們也壓不住陣啊”
李懷德考慮了一下,覺得這裡面沒有什麼風險,便點頭道:“既然合作單位都這麼重視,咱們不能不重視,那不成了蔑視兄弟單位了嘛,這樣吧,就按你們的意思辦,週五咱們一起出發”
“得嘞,那我就先準備去了,您忙吧”
“哎,學武啊,那件事兒別忘了啊”
李學武擺擺手把門拉開了道:“放心吧,明早就給您送過來”
這邊說完了,剛到辦公室,就見韓雅婷站在辦公室等自己。
“科長,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天塌下來了?”李學武邊進屋邊問道。
韓雅婷將一沓檔案放在李學武辦公桌上說道:“天沒塌下來,但也差不多了,您看看”
李學武翻了翻手裡的檔案,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今天才收上來的?剛才怎麼不見你說啊?”
韓雅婷無奈地說道:“我們全股除了我都出動了,主動深入到群眾中去,走訪調查,還有的去了街道做調查,這不嘛,調查結果剛總結出來”
李學武看著這個丟失物品的資料也是皺眉頭,沒聽說有這麼一齣兒啊。
就算是現在的小崽子們多了,佛爺出山了,可也得有個過程啊,怎麼一下子都來了鑼鼓巷這邊了。
“這裡面的資料真實嗎?去所裡問了嗎?要是這麼多案子,也甭查了,直接上大街上抓人吧,隔一個槍斃一個,都有漏網之魚”
韓雅婷為難地說道:“任安去問了,就屬鑼鼓巷這邊的案子多,可能跟居住環境有關係,咱們工人居住的地方都是小衚衕子,牆又不高,備不住進去人”
現在要說路不拾遺,那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