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韓戰和景勇傑是坐著公交車直接上門了。
地址備案的是一個工人居住區,韓戰和景勇傑下了車走在有些泥濘的土路上,看了看路邊堆積著白雪的街道。
“付海波能住在這兒?”
景勇傑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兒的環境實在是不怎麼樣。
家家都是灰突突的瓦房,還不是一家一座瓦房,而是兩家用一座,一道院牆從中間劈開兩戶。
這有點兒像後世的聯排別墅。
因為已經過了9點了,這個時候太陽開始給大地加溫,所以路上的積雪一踩就會出水。
“先去看看再說吧”
兩人說了一句又繼續往前走。
直到了這條街(gai)的一頭兒,才看見了付海波在檔案上備註的住址。
看著眼前荒草頂著白雪支出來在寒風中搖曳的破敗院子,跟其他住戶的房子樣式一樣,付海波報備的住址房屋也是跟鄰居平分了一幢瓦房。
只不過鄰居那邊的煙囪還冒著餘煙兒,而付海波家這邊煙囪都塌了半邊了。
韓戰與景勇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二字。
景勇傑不甘心地翻牆進了院子,踩著積雪去了房子跟前兒看了看。
即使再不甘心,可窗戶上的玻璃都不全了,這還能住人?
“嘎哈呢?!”
正在往窗戶裡看的景勇傑被嚇的倏地回頭,看向韓戰,卻發現韓戰看著牆頭兒。
景勇傑隨著韓戰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與隔壁間隔的院牆上趴著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半大小子。
“瞅啥啊?說你倆呢,啞巴啦!我問你倆嘎哈呢?!”
“草”
景勇傑把手裡的槍收了收,嘴裡冒出了一句植物。
太特麼突然了,這熊孩子就露個腦袋在那兒,關鍵是那個狗皮帽子,不注意還真以為一條狗扒在牆頭跟自己飈東北話呢。
“我們是付海波的朋友,好幾年沒見了,過來看看他”
聽見景勇傑的回覆,那半大小子的鼻子吸溜了一下,將要淌進嘴裡的青色鼻涕吸了回去。
“垃圾吧倒吧,老付家早特麼搬走了,唬誰(sei)囁?”
“呦呵?!”
景勇傑看這熊孩子還挺豪橫,想起了出來前李學武交代的話。
“抽一根?”
走到牆邊,景勇傑掏出一盒煙遞給了熊孩子一根。
這半大小子倒是不客氣,伸手就從景勇傑的手中接過了香菸,還煞有介事地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景勇傑咧著嘴看了看這小子將沾著鼻涕的香菸叼在嘴上,敬佩地擦著了火柴給這東北小老弟兒點了煙。
這半大小子抽了一口煙,撇著嘴說道:“是哪條道兒上來尋仇的吧?”
“呵tui!”
說著話,這小子還對著自家牆裡吐了一口痰。
“這煙真嘰霸好抽,哪產的?”
景勇傑看了看這個自來熟的小子,又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韓戰。
韓戰衝著景勇傑使了個眼神,然後轉身望起了風。
景勇傑晃了晃手裡的香菸說道:“朋友給的,就這一盒了”。
牆頭這小子也知道下面這人啥意思,吸了一口煙說道:“老付家沒一個好餅,但是對街坊鄰居還是不錯的”。
草!
景勇傑低聲罵了一句,將兜裡還沒拆封的另一盒大前門也掏了出來。
這是車上李學武給的,他都沒捨得抽,全被這小崽子敲詐走了。
“真就這兩盒了,你要不說我可找別人了”
扒在牆頭這小子看了看景勇傑手裡的煙說道:“少嘰霸扯淡,這趟GAI你要是能找到一個像我這麼閒又特麼願意搭閒話兒我都把他乾死”。
看著有些愣的小子,景勇傑先是晃了晃剛才拆封的那盒放在了牆頭上。
這小子倒是有個性,根本沒去看那盒煙,嘴裡說道:“這院兒裡原來住著付老癟,就是付海波他爺,tUI~”
也不知這小子是上火了還是藉機嘲諷付家。
“付海波他老叔逃苦力走了以後就是他爸養他爺,解放後付老癟死了,這院兒裡又來了一個崽子,是他老叔家的兒子”
剛說到這兒,就聽牆裡有聲音喊:“二嘎子,趕緊死回來”。
“媽,我正跟人說話呢!”
“說你奶奶個腿兒,撒冷的屋來,衣裳要是再特麼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