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般的晃動。
將頭繩放在櫃子上,於麗走進廚房放熱水去了。
李學武看著於麗在這兒比自己還像主人,可以說整個人的氣質都融入進了這個房子,不復前幾次來時那麼的小心謹慎。
“咔噠”
李學武點燃了一根菸靜靜心,現在看書呢,學習呢,建設祖國的未來呢。
要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那不是禽獸嘛。
可看著於麗關了水閥,雙手交叉著抓了大紅色毛衣的兩邊往上掀起著走進衛生間。
李學武叼著煙捫心自問:這個時候讓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衣帶漸寬卻視而不見,是不是有點兒禽獸不如了?
這怎麼能行呢?
怎麼能讓別人說自己禽獸不如呢!
李學武將書本合上,放在了書桌裡。
知識嘛,就在這裡,什麼時候學不成?
於麗看著李學武走進來卻沒了往日的羞澀,顯得很是自然。
坐在水裡,看著坐在對面兒的8號技師把腳伸了過來,李學武昂著頭“嘶呵”了一聲。
“明天還得出差呢”
於麗不答李學武的話,只顧著自己忙活。
倒是李學武看出了於麗的異常,但也沒有問出口,而是仰躺在毛巾上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嘩啦啦的熱水浪湧般地漾出了浴缸,又如潮水般地退卻回去。
可浪頭剛回去,新一波的浪又湧了過來,浪頭打在缸壁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波浪一直持續到了水溫變涼,這才風平浪靜了下來。
休息了一陣,於麗站起身走出來,幫著李學武擦乾了身子,又將兩人的衣服洗了。
李學武則是換了睡衣回裡屋去了。
這幾天夜裡的溫度很低,已經到了零下三十多度。
今天也是一樣,李學武沒有溫度計測量,但是估計著得有三十五六度。
外面的天兒又開始飄起了雪花,這屋裡卻是溫暖如春,尤其是這溫暖的火炕。
躺在炕上想著即將啟程的東北之行,李學武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少抽點兒吧,聽說左家老頭兒就是抽菸沒的”
於麗用毛巾擦乾了頭髮,圍了浴巾走了進來,看見李學武躺在炕上抽菸,不由的說了一句。
李學武愣了一下,想了想,這才明白過來,於麗說的是住在隔壁大院的左家。
“你聽誰說的?那老頭都快死八百年了,這你都知道?”
“今天二大媽他們跟門房值班,我去看房子,聽她們說的”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說道:“沒聽全吧?”
說著話,由著於麗給蓋了被子,兩人就像兩口子一樣躺在了炕上。
於麗側身躺著,右手墊在自己的頭下,左手搭在李學武的胸前。
“我沒進去,就是一走一過聽她們聊周邊這些個老人是怎麼沒的”
李學武將煙熄滅在了炕邊的菸灰缸裡,笑著解釋道:“左家的老爺子不是抽這個煙沒的,是抽大煙,就是福壽膏”。
“那也少抽,院裡抽這個有哪個不咳嗽的”
這個時候的煙盒上還沒有吸菸有害健康字樣,得到後世05年以後了,煙盒上才有了這個標語。
而人們對待菸草的態度也是一種消費品,跟水果一樣。
也有於麗這樣的人,可能因為聽聞了某些事,對菸草持反對態度。
聽著於麗的嘮叨,李學武笑著點頭道:“好,以後少抽,儘量戒菸”。
見李學武“聽話”,於麗更覺得躺在這兒舒心。
“我想要個孩子了”
李學武挪菸灰缸的手就是一頓,這是什麼意思?
剛不是說抽菸的事兒嘛,怎麼一棒子打到這邊兒來了?
兩人可是從來都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的,先前就有這個默契。
難道是於麗準備跟自己結束這段關係?
也是,他和閆解成都不小了,也是時候要孩子了。
現在這種關係,到時候說不上孩子是誰的了。
李學武可以幫別人澆花,可不想自己養花,他太忙了。
“好事兒啊,你們倆結婚都大半年了,是時候要孩子了”
見李學武這麼說,於麗掐了李學武一下,瞪著李學武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學武低頭看了看嬌嗔的於麗,問道:“什麼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