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閆解成猶豫著想要問房子為什麼不是自己名字,可這個時候給他兩個膽子也是不敢問的。
“那車子的事兒……”
閆解成還想著他爸的車子呢。
於麗看了閆解成一眼,道:“這事兒你甭管了,我給你辦,以後家裡的事你就甭操心了,踏實的上班,不叫你別回來”。
閆解成不知道於麗說的什麼意思,是房子建完前別回來,還是以後永遠都是這樣。
可這對於閆解成沒什麼的,這些煩心事都交給於麗正好,自己躲起來享清靜多好。
至於於麗說的不叫他別回來的事兒,閆解成更不在意了。
本來就不願意回這個一回來就有事兒的家,在軋鋼廠裡多好多舒服。
沒有家人的吵鬧,沒有於麗的騷擾,跟車隊的人打打撲克,跟護衛隊的人嘮嘮嗑,天天過的可充實了。
傻子才想回這個家呢!
於麗說完,閆解成便一臉欣喜地點頭贊同道:“好,以後沒有你的召喚我一定不回來”。
於麗深深地看了閆解成一眼,隨後說道:“回倒座房去睡覺吧,明天還得出門兒呢”。
閆解成見於麗語氣平淡了下來,以為於麗消氣了,笑著要抱於麗。
可剛要往前走,就被於麗一把推住了。
“倒座房關門早,趕緊的吧”
直到這個時候閆解成才恍然知道於麗為什麼放過了自己。
今天於麗能在這麼氣憤的情況下選擇息事寧人,閆解成還有些不敢相信呢。
現在明白了,於麗對自己是哀莫過於心死了。
於麗對閆解成死了心了,沒了期望自然沒了憤怒,所以選擇冷靜地處理這個事情。
閆解成看著於麗的眼睛,絲毫看不見感情。
可事情走到這一步,說不上是誰對誰錯,閆解成也不知道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
現在於麗答應了幫自己父親處理車子的事情,又用商量的語氣幫著自己處理了難以解決的難題。
關鍵是於麗沒有再說什麼離婚的話,還允許自己以後待在軋鋼廠不用回來。
這不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嘛,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可閆解成就是開心不起來。
行屍走肉般地出了門,往前院走去。
到了自己家門前,那以前自己隨意進出的屋門關著,亮著燈的窗子裡傳出自己父親得意的笑聲。
閆解成突然有了一種萬家燈火無處安身的感覺。
進了倒座房,躺在炕上,閆解成想了又想,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跟於麗走到現在,爭吵多於親近,自己長時間不在家,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倒不是說空間上的距離,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讓兩人加快分離的還有那個窗後得意的笑聲。
直到現在,閆解成才想明白,自己活著為了什麼。
其實現在的狀況更符合閆解成的追求,所以在想明白以後,長出了一口氣。
閆解成是想明白了,看開了,可賈張氏卻想不明白了。
“嘖嘖嘖,你瞅瞅”
賈張氏坐在小窗前指著外面對著秦淮茹說道:“你看看,這兩口子在鬧什麼?又是哭又是叫的,現在又這麼快的消停了,我都沒聽明白呢”。
“媽!”
秦淮茹無奈地說道:“你聽人家吵架幹嘛呀”。
賈張氏不搭理秦淮茹的勸說。
她就這麼點兒愛好了,講究別人因為自己兒媳婦兒當了幹部,不能掉價兒,再跟院兒里老娘們嚼舌不符合身份了。
所以賈張氏現在每天忍著不跟街坊那些老太太去講究這個說那個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熱鬧,誰家吵個架了,兩口子動個手了,都能津津有味地看半天。
而三大爺家給賈張氏貢獻的快樂是最多的。
一天好幾場大戲,不帶重樣的。
這不嘛,剛看完了一場《婆媳》的小戲,沒過癮,還爬在窗玻璃往外看呢。
“哎,你瞅瞅,隔壁那小狐狸往後院兒去了”
“媽,我跟您說了多少遍了,別這麼說話,讓人聽見了多不好”
“聽見了怕什麼,她都不怕做,還怕人說?”
說完了這話,賈張氏看秦淮茹臉色不好,這才想起來,自己兒媳婦兒也是這個戲裡的名角,頓時有些尷尬地咧咧嘴。
“你跟她